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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9月25日

    43、套话

    出了薄薄一层细汗,这澡算是白洗。

    环住细腰把人搂进自己怀里,绵长而均匀的呼吸传来,孟凉这才发现,她睡着了。

    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又抱着人去浴室冲洗。

    总不能一身黏腻地睡。

    把人放回自己的卧室,孟凉又下来收拾浴室和餐厅的残局,等一切恢复如初,已经八点五十。

    只有他一人的屋子好像又回到从前。

    习惯性去书房,半路才迟钝地想起来什么,转身上楼,房间里关了灯,万一她中途醒过来,应该会害怕的。

    心脏好像被填满。

    她依赖撒娇的模样就在眼前。

    那么,她是不是也有哪怕一瞬的心动?

    人总是贪心的,孟凉控制不住想要更多,想让她更依赖自己一些。

    他脚步很轻,打开床头夜灯调至昏暗,这才掀开薄被轻手轻脚地上床,把她带着沐浴香气的柔软身体揽过来。

    刚挨上,少女就紧紧把他缠住。

    孟凉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就站在主席台上,校服穿得整齐,就连领口的扣子都扣到最上面,握着麦克风的手在阴云密布的日子也白得像在发光,他不喜欢虚伪呆板的好学生,却在抬头看见她的瞬间颤了心,只看了一眼,却再也移不开目光,只记得那天她说,“我的理想是考上津北大学。”

    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自己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呜。”

    身边人的嘤咛唤回他纷乱的思绪,手掌去轻拍她脊背。

    邓兮做了噩梦,梦里又是无边无际的争吵,她看见小小的自己缩在角落,捂着耳朵也逃不开那震得耳朵嗡嗡响的吵闹声,悲伤感快把她淹没,却在窒息前一刻推她醒来。

    脸颊湿润,眼睛胀疼。

    睁开眼便看见他拿着抽纸的手顿在半空,邓兮嗓子有点干,头也阵阵发疼,“我吵醒你了?”

    “没有,时间还早,我没睡。”

    接过他手里的抽纸擦去泪痕,她有些不好意思,“做了个梦,有点感动。”

    “嗯,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自己去就行。”

    “没事。”

    刚撑起身体,他就下了床,动作快得邓兮来不及张口。

    下午得知的消息再一次提醒她,提醒她别沉溺,提醒她别傻傻地再交出去一颗真心。

    小说里的男女主角总是要经历万般艰难才能修成善果,可她怎么好去追别人的男主角。

    情绪又低落起来,孟凉真不是个好东西,有喜欢的人还要来勾引她当她的炮友。

    垂着眸子又湿润起来,她皱眉,面无表情地擦去眼角泪水。

    他很快就回来,手里端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温度正好。”

    “谢谢。”小口抿着,喉中干疼缓解许多。

    刚刚浴室和餐桌的记忆浮上心头,邓兮首先震惊的是自己喝醉了竟然那么放浪形骸,其次震惊的就是他的态度,耐心又纵容,她心中思绪万千,把手中温水喝了个干净。

    杯子被他顺势接过,放在床头柜上。

    身旁床垫下陷,孟凉自然地掀开薄被躺在她身旁。

    邓兮是真的搞不懂他,怎么能做到身心分开,却又勾着别人动心,这实在是不公平,她侧过身子,鼓起勇气开口:“你喜欢吗?”

    心跳漏了一拍,孟凉把被子攥得死紧,侧头看她,“喜欢什么?”

    “喜欢和我做吗?”

    只迟疑了一瞬,他认真答道:“喜欢。”

    “可是很多女生都很有技巧,或许和她们做会更舒服,嗯,或许你会更喜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就是不甘心,就是想问明白,却又不敢问明白,只好擦着边问。

    孟凉听出来她话里有话,但又不敢确定,谨慎答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只和你这样。”

    邓兮勾了唇角,趴在他怀里问自己心里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答案,大概是告诉她以前有现在没有这类坦诚的,或者再美好一点,说他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喜欢上她了,这样是最好的。

    明显感觉他身体僵硬一瞬,语调都变得干巴巴。

    “没有。”

    邓兮不甘心,又问了一遍,“以前也没有吗?”

    “嗯,没有。”

    她和杜佳琪只见了一面,那姑娘犯不着骗她,而且她的神态语气都正常,如果说是演的那真应该去电影节领个奖,邓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杜佳琪是你同学吗?你俩看起来挺熟的我感觉。”

    “以前是朋友,现在只是高中同学。”

    这倒是坦诚。

    忍住心脏抽疼的感觉,邓兮笑了下,“那还挺好的。”

    原来真正的影帝,在她面前啊。

    44、支援乡村

    男人叁分醉,演到你流泪,这句话果然没错。

    枕着他胳膊把脸埋进他胸膛,细指解开纽扣,却被握住。

    “明天还得去社区当志愿者,不能再做了。”

    “我就想让你抱抱我,但衣服很碍事。”她眼睛有点红,抿着唇可怜巴巴。

    “好。”

    孟凉干脆直接坐起,双手交叉攥住睡衣下摆,利索地脱掉上衣,然后钻进被窝抱住她。

    “这样吗?”他发觉了不对劲,只以为是刚刚噩梦的影响。

    把脸颊贴在他心口处,肌肤相贴,好像心的距离就被拉近,邓兮喜欢极了拥抱的感觉,尤其是被人紧紧抱着的感觉。

    这样就好像她是被需要着的,也是被爱着的。

    长臂环在她腰间把人搂得更紧,紧到两个人都快融进彼此,邓兮这才觉得自己总算好了点。

    就让她当一次卑劣的小偷。

    哪怕是演的,她也想把这场她注定会输的戏演完。

    就当他是树洞,就当他是男朋友,开心地过完剩下的日子吧。

    “我刚刚做了噩梦,不是感动的梦,”邓兮钻上来和他对视,“你想听吗?”

    “嗯,想听。”

    他总是这样认真,认真到邓兮总有种被喜欢着的错觉,敛了心神,调整好心情开口:“你应该见过我妈妈吧?她在一中教语文。”

    “见过,邓老师很严格。”

    “我是她做了好几年试管才有的孩子,”邓兮喉间发哽,吸了口气继续说,“我父亲不喜欢女孩,但他伪装得很好,他给我讲睡前故事,说聊斋志异,但后来,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找到我们家,说她怀孕了,是男孩,”

    本来以为不会难过,想不到还是会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头一次看到他那副表情,毫不掩饰的惊喜,却在我妈转头看他的时候瞬间变成被冤枉的无辜样子,你看他,多恶心。”凝在眼眶的泪水又掉下来,滑进眼窝,凉丝丝的。

    粗粝的拇指抹去她泪珠,孟凉这才发现语言的贫瘠和无力,根本没法填平悲伤的沟壑,掌心轻拍她后背,有什么堵在喉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一句。

    湿睫垂下,均匀的气息洒在他锁骨间。

    她又睡着了。

    邓兮又是被闹钟声吵醒的,下意识摸了摸身旁,却发现空无一人。

    撑着身体坐起来,身上依然穿着宽大的蓝白校服。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抬眼望向门口就看见高大的少年穿戴整齐,黑色印字体恤搭着墨绿短裤,鼻尖沁着汗,“我煮了小米粥。”

    她总共就带了两套衣服,只能换着穿,套好灰上衣黑裤子,嘴里叼着牙刷给自己扎了个低丸子头。

    扎得太高了顶着防护帽不舒服。

    发型确实影响气质,半松低垂的丸子头让她通身透出些岁月静好的温婉气质。

    又是新的美好的一天。

    下楼看见餐厅桌面上摆好了小米粥和咸菜,邓兮无端想起昨夜的放浪来,真是,太放肆了。

    “现在六点四十,时间还很充裕,不用着急,你先吃,我去收拾点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他碗里分明已经吃得干净。

    哪能让他等着呢,粥温正好,邓兮吃得快,大口大口地喝完,抽了纸擦嘴,见他还没出来就收了碗去厨房,碗筷都被洗干净,他匆匆忙忙地下楼来,手里拎了个斜挎包。

    “下次可以等我来洗。”

    “没事儿,举手之劳。”

    扯过他衣领,拽着人低下头,踮脚去亲那薄唇,仅是一触就分开,“好啦,走吧。”

    脚步轻快,却转眼就被人压在墙上,眼前是他放大的眉眼,舌尖被他勾着吸吮,存在感极强的虎牙刮蹭着饱满的唇瓣。

    “唔…得走了咱们”

    “好。”

    等两人十指相扣跑着去社区时,远远地就看见许多人聚在一起,像是在讨论什么,大喇叭声穿透力极强:

    “咱们社区前几天的物资筹集活动已经完成,现招志愿者二十名去咱们社区对口帮扶的隔壁林阳县安顺村派发物资,报名者去找四队刘彩霞……”

    接下来就是循环播放了。

    “物资筹集活动?”邓兮侧头看他。

    “嗯,我们家没捐东西,只捐了八百块钱,”遮住孟凉大半张脸的口罩颤动,黑眸看她,“你想去吗?”

    “才二十个名额,咱们来得晚,应该没法去吧。”

    这个意思,那就是想去,孟凉勾唇道:“如果没有名额的话,那这个喇叭就不会再响了,走吧,去问问。”

    刘姐在五栋的蓝棚子里急得焦头烂额,招不齐人,差得太多没法发车。

    “刘姐,去支援安顺村的名额满了吗?”

    “没呢,急得我都快冒火了,你们俩去啊?”

    邓兮接话道:“嗯,如果还有名额的话,我们能去吗?”

    “那可太能了!”又来两个人,总算够了一半,刘姐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俩确定要去吗?家里都用不用人照顾?经过父母同意了吗?还有这小姑娘成年了吗?”

    “您放心,我们都成年了,能去。”孟凉答道,他们路上就商量好了,这些都是没问题的。

    “那成,你们赶紧去收拾收拾身份证、手机、充电宝、备用口罩、外套之类的,咱们不会在那过夜,但保不齐有突发情况,备点生活用品都是必要的,去吧啊,八点半准时在五栋门口集合。”

    45、在大巴上被手指摸爽(h)

    “我查了,安顺村及其周边都是没有任何疫情的,这次支援比较安全,但路上还是要注意防护,你别乱跑,别乱和别人组队,跟紧我,知道了么?”孟凉手里拎了个灰色书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要去很久。

    他说,这叫有备无患。

    他早上背的斜挎包此时松松垮垮地背在邓兮身上,里面装着两人的证件之类的小东西。

    “知道啦,你说了好几遍,我会老老实实和你呆在一起的,放新吧小朋友。”邓兮眼中亮晶晶的,带着笑意去仰头看他,正好撞进那双正看着她的眼睛。

    “嗯,知道就好。”

    他们来得不早不晚,到五栋楼前正好8:20,早一波的志愿者已经去核酸检测点工作了,除了他们这会只有十二个人在,另外有辆中型客车停在路边。

    刘姐已经站在台阶前等着了,见最后两个人来了,拍起手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各位,既然人都齐了,那咱们就先上车,具体注意事项我在车上和大家细说好吧。”

    由于去的时间不长,邓兮看没人带太多东西,同样背了个书包的是个戴墨镜的阿姨,蓬松的卷发挡在遮阳帽下,其他人大多都是不大不小的斜挎包。

    被孟凉拉着上车,前排都坐满了,刘姐扶着横栏指挥:“小孟和小邓晕车不?”

    孟凉看她,像是在询问,邓兮摇了摇头,便听见他回应,“不晕,我们坐后面就行。”

    叁十四座的大巴上座率一半都不到,后边的座位空落落,他们干脆坐在中间,前边好几排没人,后面好几排也没人。

    “大家都坐好了吧?没有落下东西的吧?没有咱们就出发了啊,”刘姐胳膊架在两侧靠走道的座椅椅背上,清了清嗓子,别在腰间的扩音器发声,“人员不够,咱们十几个热新的志愿者就得多辛苦,社区决定给每个人都发双份工资,一天四百,路程不算远,来回四个小时,咱们大巴车进行过全方面的消杀清洗工作……”

    邓兮手肘拱了拱听得专注的孟凉,见他侧耳过来,轻声道:“怪不得这么干净。”

    “嗯,空调是不是有点低?”

    他这么一说,邓兮还真有点冷意,露在外面的胳膊和他火热的臂膀紧挨着,两个人脑袋也快要挨到一起,“嗯,有点。”

    搁在他腿上的书包被拉开,孟凉拿出了条迭得方正的薄毯,毛绒绒的,看起来就很暖和。

    “盖着点,别感冒了,外套穿不穿?”他长臂轻松便伸到她这边来,展开毯子盖在她腿上,拉到她脖子那儿掖住。

    “外套就不穿了,你不盖着点吗?”简直要把她裹起来了。

    “我不冷,还有点热。”

    这体质,也真是够好的。

    邓兮临窗坐着,脑袋靠在他肩膀处看窗外飞驰而过的绿色风景,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前边有几个大哥还打起了呼噜。

    她突然想做点什么。

    侧头去看靠在椅背上已经合上眼的孟凉,声音很轻,“你睡着了吗?”

    要是睡着了,就算了。

    “没,怎么了?”他闭目养神,但一直留意着身边情况。

    准确地来说,是身边人的情况。

    抖开毯子盖在他身上,邓兮拉下口罩,“我想要个亲亲。”

    前后一米内都没人,也就是说,可以。

    前面还有外放的短视频音乐声,有人还没睡,这就意味着,如果声音太大,会被听到。

    小新翼翼地含住他大舌回吻,每一次吮吸都屏住呼吸,邓兮闭着眼睛被他捧住脸颊,有点发干的唇瓣被舔得湿润,手指紧张地捏在他衣侧。

    察觉到她的紧绷,少年手掌搭在她腰间轻捏着,薄唇在她饱满唇瓣上辗转,灵活的舌变着花样地舔她去小舌和口腔。

    难免发出细微的水声,邓兮更紧张,忍不住翘起腿夹紧发涩的穴口。

    湿了。

    亲到她手都快攥不住衣角,孟凉这才停下,唇上沾得满是晶亮的水液。

    他舔了舔唇,看着她低声开口:“还要吗?”

    大巴开在高速上,车上大部分人都陷入沉睡,只有后排发出极其微小的奇怪声音。

    憋着呻吟的感觉像是在坐山车,新脏高高悬着。

    盖住两人腿间的毛毯右侧隆起一块,邓兮手里紧紧捏着被捂得发热的消毒湿巾。

    那是他刚用来擦手的。

    指尖在胯下阴道口打着圈,惹得小穴一吸一吸地抽动着,仅仅是触碰腿根的肌肤,但也沾湿了他干燥的长指。

    空虚感太强,细腰紧贴着椅背,忍不住抬胯让长指和软肉接触得更深。

    邓兮头皮发麻,抿着唇看向窗外,但那景色却不入眼。

    沾了湿滑淫水的指尖抚上此刻敏感至极的阴蒂,伸到她衣裤中的手清晰感知少女的震颤,摁着红肿豆粒的手指缓慢揉动,水儿更多了,像是发洪。

    “喂!老张啊……”

    突然出先的洪亮嗓门吓得邓兮瞬间一哆嗦,长指恰好重重摁在阴蒂上,憋不住的呻吟溢出齿间,又小又软,像是猫叫,“嗯…”

    他陡然加速,邓兮看见毛毯上的隆起颤动,越来越快,快到她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不自觉挺胯迎合他,上半身弯着无力靠在他身上。

    太快了。

    那儿会被揉坏。

    好舒服。

    几乎是颤着被他搂进怀里。

    内裤一定湿透了,她想。

    46、分发物资

    如果紧张有颜色,那一定是红色。

    还好她的黑裤子弹性好。

    湿凉的私护湿巾贴上,邓兮呼吸一顿,扶住他手臂的细指紧了紧。

    他好像哪哪都是烫的,哪哪都是硬的,绷紧了手臂克制地擦去她身下黏腻。

    湿巾贴着阴蒂轻拭,沙砾感明显,蹭得邓兮心猿意马,那湿凉继续向下,包在其中的长指探进凹陷的黏滑穴口,勾着去擦动情的水儿,又擦了下被濡湿一小片的内裤裆部,这才抽出手来。

    好羞耻。

    把用过的湿巾扔进包里早就备好的小黑袋,孟凉垂眸拿出厚实的手帕纸。

    “用干的再擦擦会舒服点。”

    “嗯,好。”

    大手再次探进去,挑开内裤刚伸进就被温暖潮湿的气息包围,没被展开的方正厚纸贴着阴户轻轻摁着,尽量把水分吸走。

    邓兮歪靠在他身侧,微微分开腿方便他动作,软和的纸巾轻按着,她又有点想,但应该快到了,还是保留体力做正事要紧。

    下面干爽起来,她眼皮有点沉重,半靠在宽阔的熊膛就没了意识。

    “安顺村到了啊,大家都醒一醒,别睡了,”见车里的志愿者们都揉着脑袋抬起头,刘姐便开始分配任务,“安顺村有蔬菜种植基地,主要缺米面油,但家家户户住得比较分散,待会呢,两人一组,咱们的大巴车把你们放到指定位置,留下50户的物资,每组配合村里书记或支书完成这个物资分发和受助人信息登记的任务,各位志愿者自由组队,随时保持手机畅通,都清楚了吗?”

    车内人异口同声地应着,“清楚!”

    邓兮自然是和孟凉一组,他们被放在山脚下的吴书记家,负责这一片的物资分发,但吴书记坐着轮椅,因此只能给他们提供口头指导,具体的任务只能他俩自己来完成。

    “小伙子,小姑娘,这一片独居老人和留守儿童比较多,五十户里有将近一半家里是这种情况,得麻烦你们亲自去送一趟,但我这只有一辆旧自行车,好久没用过,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孟凉按着吴书记指示把那老式自行车从仓库搬出来,看起来旧,车身和零部件却擦得铮亮,可见主人对它的爱护。

    留在这任务更重,需要搬米面油装进箱子里,来回弯腰,很废人,他沉思了下看着她开口:“你想去送物资吗?”

    邓兮力气不够,她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便应道:“好,我去送,但你一个人……”

    虽然他确实年轻力壮,但这物资实在太多。

    “没关系,我可以,你先等会,我把物资装好。”

    吴书记给了地图,地图看起来有些年头,纸张都起了毛边,需要配送的人家都标得很清楚,有23户,但自行车一次最多拉叁箱物资,邓兮捏着地图思考路线,见他拿了箱子出来便小心地迭起地图揣进裤兜,拿过胶带帮他封箱。

    他声音很低,嘴型却没什么变化,“送物资别进院子,就放在门口,如果有什么不对,别管东西,直接骑车跑。”

    邓兮一怔,她确实没想到这么多,手上封箱动作不停,“好,我会注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好在这里的村民淳朴,只听见敲门声就立马应声走到门口来拿,如果是几户这样还算巧合,可家家如此就令她有些奇怪。

    第四趟最后一家是个奶奶,头发花白,眼纹皱成深深的沟壑,哪怕是拄着拐杖也要自己出来拿物资,心中不忍她喊住道了谢转身准备进屋的阿嬷,“奶奶,我帮您抱进去吧。”

    阿嬷缓慢地转身看她,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好姑娘谢谢你,村长说了不能耽误志愿者的时间,快点送完,早早回家过中秋吧,阿婆祝你顺遂如意,逢凶化吉。”

    最后一句她没听清,愣了下应道:“好,谢谢您。”

    差点忘了,今天是中秋。

    等二十叁户全部送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邓兮累得大腿又酸又疼,踩着脚踏板上坡更是双腿发软,后背的灰色衣服上沁着大片深痕。

    太累了。

    还好中途吃了饭,不然她可能会晕死在这个烈日当空的中午。

    自行车发出吱呀一声响,晃着扎在干燥的土地上。

    吴书记家门口堆着的物资只剩下一箱,少年大步跑出来迎她,“我给你晾了水,在屋里。”

    “你打包的还挺快,刘姐说了什么时候走了吗?”她声音发虚,腿更是软得像烂泥。

    “没说,但山上还有户人,是两个小孩,自行车骑不上去,我跑着去送,应该半个多小时就能回来。”

    “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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