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妍媸,见到男士夸奖自己漂亮,心中都跟吃了蜜一样甜。

    」说到这里,她嫣然一笑,表情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我这才明白,我上了她的当,不觉有些尴尬,脸上发热。

    果然,她随后的话语就马上证明了这一点:「小伟,你还真是至诚君子,开不得玩笑啊,呵呵呵……」她看到我尴尬的表情更是乐不可支。

    我红着脸陪着她笑了起来。

    笑过一会儿后,我感觉气氛轻松下来,就认真地说道:「张姐,我今天来这里,还真是有点法律事务向您咨询。

    这件事不是我们的公司业务,是我的个人私事,希望您好好帮我指点迷津。

    」张晓茹看到我表情认真,就很痛快地点头答应:「小伟,你何必和我分什么公司的事务和个人私事呢。

    总之我从你们公司那里的了不少好处,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会竭力帮你。

    」我就她如此爽快仗义,也就不再客套,把郝明和陈静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并把我的担心说了出来。

    当然,刘宇飞口中的哪些污秽、肮脏的细节我还是一略而过,毕竟那些东西污人耳目,脏人唇齿。

    张晓茹耐心地听我说完后,认真沉思半响,然胡才认真地问我:「小伟,你这些情况是从哪里得来的,是从郝明和陈静那里得来的,还是从另一位当事人刘宇飞那里得来的?」「是这样,张姐。

    郝明被打受伤的事实是我亲眼看到的,而且陈静和郝明的同事也证实是刘宇飞找人干的。

    我跟踪了刘宇飞,从他嘴里得知了他和陈静通奸的整个过程,是他自己和出手打伤郝明的三个黑社会混混,在茶楼里吃早点的时候说出来的。

    」「你说的话我毫不怀疑,但这个刘宇飞所说的都是事实吗,他有没有吹牛、夸大的成分?而且你能保证陈静现在已经和他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要在背后对付郝明吗?」「张姐,我对刘宇飞的话也并非全部相信,但我不能从郝明嘴里得到什么。

    他是一个自尊、内向的人,遭此打击内心已经极度痛苦,现在还在病榻上挣扎,我不能再让他遭受折磨,甚至是自认为的耻笑。

    任何一个有自尊的男子,对于妻子的背叛、奸夫的报复都是难以忍受的,所以我不能从他那里进行求证。

    陈静见到我也吞吞吐吐不说实话,极力隐瞒自己的无耻行径,我更是难以从她嘴里得到真相。

    所以,我今天已经那排我的助手小陈前往郝明的家乡进行调查,小陈是一个很有办法的小伙子,一定会帮我打探出消息。

    至于陈静是否和刘宇飞联手对付郝明,这可不是我想当然,更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刘宇飞清清楚楚地说过,在郝明回家以后,陈静还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和刘宇飞私会,并且不顾廉耻地在那里发生关系,不怕被人撞见,还亲口问那个淫棍愿意不愿意离婚娶她。

    这里就有一个隐含的前提,那就是陈静愿意和郝明离婚而嫁给那个淫棍。

    「说到这里,我不觉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许多。

    「小伟,你不要激动,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和感受,但激动只会导致我们分析情况出现偏差,而不会有其他好处。

    你说的这些只是刘宇飞的一面之词,我们还不能断定陈静就是如此想法,毕竟法律是讲证据的。

    」张晓茹还是十分冷静地劝导我。

    第二十三章法律咨询(二)「张姐,还有一个细节。

    我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我都给陈静打过电话,但她却一直关机。

    我昨天中午还打通过,是她的女儿接的电话。

    我给她发了短信,她也不回应。

    这就令人感到蹊跷了,她对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除非她已经知道我从刘宇飞那里洞晓了她的奸情,甚至是他们的阴谋。

    当然也有可能是手机没电,但我觉得这时候真的不能把人往好处想,毕竟人心叵测啊。

    而且,张姐你也要想想,如果迷奸不能说全是她的错,但把奸夫领进家中,允许奸夫数夜在家中歇宿淫乱,甚至他们如禽兽一般地交媾时,竟然让幼小的女儿看到,这是多么的无耻之尤。

    她丢下幼小的女儿不顾,出门去参加奸夫举办的聚众淫乱,被色狼们群奸到嗓子喊哑、无力回家的地步。

    丈夫回家的当天,她还和奸夫在浴室淫乱,几乎被丈夫堵在家里。

    她竟然让不懂事的女儿拖住丈夫,自己亲自掩护奸夫从家里逃脱,这不是欺骗和背叛,这该是什么?我还听到他们许多肮脏龌蹉的细节,但恕我不能讲述给你,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从以上这几点就能看出她已经彻底堕落,没有廉耻和良知,她对奸夫已经死心塌地,而对自己的丈夫毫无感情和忠诚,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我对她已经彻底绝望,她的所做作为令人齿冷和寒心。

    「听到我如此激愤的言辞,看到我冲动的表情,张晓茹沉默了,我也激动得难以再说下去。

    我冷静了有好一会儿,接着说道:「现在我不知道郝明对陈静的事情知道有多少,但我认为郝明如果知道了全部实情,他可能会崩溃,甚至是发疯,因为他所挚爱的亲人竟然这么轻易背叛了他,这么迅速的堕落。

    换做我,都可能会直接被气死。

    」「难道说郝明没有知道妻子出轨的全部真相?那他现在对妻子抱着什么态度?陈静又对郝明是什么态度?」「我最初从宋护士长和陈静嘴里得知,郝明打刘宇飞的原因是陈静被刘宇飞骚扰,我确实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实情,可能他还没我知道得多。

    在病房里我几乎没怎么和他交流过,当然也不知道他对陈静的态度。

    至于陈静对郝明的态度,我去医院见到了她,她不肯和我说明真相,极力掩盖实情,可能她也觉得这很丢人,更有可能是怕我知道真相。

    她对郝明的态度是怎样我也很难说,只是从刘宇飞嘴里得知她可能要彻底离开郝明,投入淫棍的怀抱。

    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我派我的助理小陈去那里也一并打探。

    「「宋护士长又是谁?过去郝明和陈静的夫妻关系如何?二人之间存在大的分歧和矛盾吗?」张晓茹一连向我抛出三个问题。

    「宋护士长是郝明医院的同事,她似乎和他们夫妇关系很密切。

    是她告知我郝明被打的事情,而且她似乎和陈静关系也不错,极力帮着陈静遮掩出轨真相。

    但她似乎对刘宇飞没好感,鼓动我代替郝明去警告刘宇飞不要破坏郝明的家庭。

    她人长得很精神,甚至是漂亮,初次见面她就给我留下一定印象。

    在郝明离开杭州定居家乡之前,他们夫妇二人相处还是很不错的,郝明对陈静极为疼爱和关怀,他对妻子一片痴心和忠诚,这是毫无疑问的。

    陈静那时期似乎对郝明也很不错,知冷知热的。

    我作为他们夫妇的朋友,他们孩子的干爹,陈静待我也不错,更何况是她的丈夫郝明呢。

    虽然我们两家在两地工作和生活,但我有时间也会去他们家里去做客,没有发现他们夫妇有什么大的分歧和矛盾。

    「「是这样啊,那你知道不知道郝明是否也出轨了,陈静是否是出于对他出轨的报复而出轨的?」「我相信郝明绝不是那种背叛家庭和婚约,贪图享乐和肉欲的那种人,这点张姐不必怀疑。

    」「小伟,你不觉得陈静在丈夫出差的一个月时间内变化太快了吗?到底她出轨的原因是什么?我还有一个疑问是关于你的,你对陈静似乎存在着一种极度的愤怒,作为他们夫妇二人的朋友,你的态度正常吗?」第二十四章法律咨询(三)我没想到张晓茹会把问题牵扯到我的身上,这也难怪她,因为我一说到陈静出轨的事情就很激动,甚至她的这几句问话已经令我感到隐隐不快。

    但我出于礼貌和有求于人的心态,我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强压着不悦回答道:「我觉得陈静转变、堕落的速度是很快,这个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我也想极力找出来。

    她为什么从一个贤妻良母会堕落成一个无耻淫妇我也费解,毕竟我们在2005年之后因为不在一个城市就疏于往来,我不知道这三来年会给一个女人带来多大的变化。

    作为一个朋友来说,我的表现在张姐您看来可能显得过火?其实在我而言,这根本没有什么出格、过火之处,因为郝明和我本来就亲如兄弟,我们二人甚至可能比兄弟还亲。

    我见到他被侮辱和欺骗,我感觉我的心头在滴血。

    我和郝明是高中同学,都是住宿生,三年高中学习期间又住在同一个宿舍。

    二人本来就交情莫逆,而且有一件事情的发生令我两走的更近。

    我记得在我高三下半学期刚开学的某一天,我刚从学校门口附近的银行取出我父母交给我的生活费。

    一出银行门口不远,我就被6个学校同年级的无赖堵住,他们想抢我的钱。

    这钱可是我父母的血汗,也是我继续读书的救命钱,我怎能给他们,因此和他们争执扭打起来。

    我一个人怎能是他们6个人的对手,我被他们按倒在地,眼看钱就要被他们夺去。

    在这个危急时刻,来往的路人和同校同学无人敢管,但有一个人却挺身站了出来。

    他挥舞着一根木棒冲了过来,向与我揪扯的几个人劈头盖脸地打去,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郝明。

    这帮人被暂时驱散,但他们很快就操起了木棒,掏出了刀子围了过来。

    我和郝明背靠背被他们围在当中,我有些慌乱,怕郝明因此受我牵累吃了大亏。

    我给他们说软话,试图让他们放我们一马,但这帮人仗着人多势众哪里肯答应。

    郝明大声阻止我和他们讲条件,他招呼我跟在他身后,自己则挥棒猛冲了过去,撕开一个缺口突围而去,赤手空拳的我却又被他们围了起来。

    还是郝明,他从路旁又捡起了一根木棒,又返身杀了回来。

    他把一根木棒交到我手中,大声说道『贺伟,我们今天不和他们拼出来个结果,他们还会找我们麻烦的,今天咱们就得豁出这条命跟他们拼了!』我闻言精神大振,我们哥两真的是团结一心、豁出命来和他们搏杀。

    我们身上挨了不少木棍的打击,郝明的头都被打破了,鲜血流淌在他的脸颊和白衬衫上,我也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我们哥两的气势还是压倒了这6个人。

    后来是我们挥舞着大棒追打他们6个人,那6个人四散奔逃。

    第二天,学校的保安处找我们谈话,说我和郝明当众闹事、行凶打伤人,要开除我们。

    我和保安处的人讲道理,但人家根本不听,更不向着我们,原来那6个人中有一人是副校长的儿子,还有一个是教务处主任的外甥,我们能去哪讲理去。

    最后郝明镇定地和保安处的人说,如果不开除我们,需要我们答应什么条件。

    果然保安处的一个头头说要我们出5qq元钱的医药费,这事才可以大事化小了结,郝明二话没说,出门去了银行就提了5qq元钱交给保安处的人,这才把我们放走了。

    在1994年,5qq元钱不是一个小数啊,这几乎是我半年的在校生活费。

    我不忍心让郝明为此破费,非要还郝明钱不可,但郝明却不接受。

    那时郝明的父亲不在他的身边,常年奔波在外面做生意,根本不好联系,所以郝明身边也没有多少钱。

    我家里也不富裕,我也不敢和家人说打架赔钱的事,这样我们哥两个合起来也没多少钱用于支付生活费,就需要外出打临工挣钱养活自己。

    我们每周日在一家运输公司那里帮人家抗麻袋、搬运东西,挣些劳力钱勉强餬口。

    干完一天的装卸活,我们经常累的连饭都不想吃,更不用说是学习了。

    我往往在抱着书本学习时,困得头都抬不起来。

    郝明鼓舞我道『小伟,我们马上就要高考啦,你我不是都有报考目标吗?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能泄劲,自我放弃,越到这个时候就越要咬牙坚持,这是老天在考验我们,我们绝不能向这点小困难低头。

    』他的话鼓舞了我,我们哥两个咬着牙坚持到高考,最终都如愿以偿,他考上了浙江省医科大学,我考取了浙江省工业大学。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遭遇锻炼了我们的意志力,也为我们结成兄弟之情打下了深厚的基础,所以郝明的事就是我的事。

    张姐,我想您听了这事,会能理解我的感受吧。

    「第二十五章法律咨询(四)张晓茹被我的话打动了,她有些动情地说道:「小伟,我真没看错你,你说的话我信。

    我相信郝明绝对是一个好人,和你这样的人做兄弟,他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我给你交个底,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会推开其他事,竭尽全力帮助你和郝明。

    」我本来是一个性情中人,虽然多年的商海打拼让我历练、冷静了不少,但我当时还是十分激动。

    我握着张晓茹的手说道:「张姐,有您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了不少,我希望让好人能得到好报,让恶人遭到报应,否则这世道也太没天理了。

    」张晓茹沉吟了一下,起身为我杯中续水,然后又坐下来说道:「小伟,关于陈静出轨的事我还是有疑问。

    我们都不能看透人心是什么样的,更猜不透陈静是怎么想的。

    就按你所说的,陈静现在已经是一个无耻的荡妇,她铁了心要和郝明离婚去投奔奸夫,甚至是黑了心肠要和奸夫谋夺郝明的孩子和家产,你作为郝明的好兄弟,你想怎么应对呢?」我本想说什么,但话到口头又变动了一下:「我准备要……要让郝明保住家产和孩子。

    孩子是郝明的心头肉,把她推给陈静和刘宇飞简直是害了孩子的一生。

    陈静结婚后一直没有参加工作,他们的财产是郝明辛辛苦苦一个人打拼而来的,决不能让陈静和奸夫唾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