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该怎么样怎么样,不会马虎……到了楼下,我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窗子,好像没有灯光,那么高我也看不清,似乎家里没有人,祁婧去参加培训了,家里也应该没有人。

    是不是我想错了?既然到了楼下,我还是应该上去看一看,于是我还是打开单元门进去了,这个小区的设施都是高档的,开房门不是必须使用钥匙,密码或卡都可以,输入密码,门清脆的发出一声提示音客厅里漆黑一片,鱼缸的水声很清晰,家里似乎是没有人。

    但这时,一个卧室的房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影在昏暗下我也一眼就能看出。

    “许博?你怎么回来了?”说话的人是岳母,祁婧经常会把她母亲接来家住,所以没什么奇怪的,人家认为住女儿的房,也很硬气,这都无所谓,来不来对我没什么影响,本来我寻思祁婧今天不在,她可能不住这里了,没想到还在。

    “哦,妈,您在呀?”“你?”她见到我的一瞬间似乎有些紧张,是吃惊我回来吗?“我……我回来取一个文件,明天公司有重要会议,需要这个,明天一早有人去找我拿,所以我自己回来取一下。

    ”我这也是临时编了个谎,总不能说怀疑家里有别人住,怀疑祁婧有问题回来看看啊。

    “哦,你打个电话说一声,给你送过去呀。

    婧婧去参加培训了,你爸在家,让他帮你带过去就行,不行我座地铁过去,这有什么的呀,你看你这还没好利索,就自己跑出来了,回头严重喽,这骨头伤了你还当闹着玩一样,跟家人客气什么……”我岳母无论办事咋样,嘴上的话肯定先到,我都听的麻木了,我真让她送过去她可能会说腰伤犯了之类的………“哦,没事,出来活动一下挺好,再说也不用走着来,朋友送回来的,没事。

    ”我懒得听她唠叨,打断了她的话。

    “是吗,在楼下等着你呢?医生知道吗?”“是,您休息吧,我取完东西就走。

    ”说完我就奔书房走去。

    “哎,等一下。

    ”她见我奔书房走,过来拉了我一下。

    “怎么了?”“书房有别人。

    ”“谁?”我装的很镇静,心理确开始紧张起来。

    “是祁婧的一个朋友,外地来北京,住两天就走。

    ”她语速很快的说,是因为紧张。

    “哦,没事儿,住吧。

    ”我嘴上说,但心理似乎完全明白了,继续往书房走。

    “等会儿,人家一个大姑娘,你别这样就进去。

    ”“那您敲敲门。

    ”岳母敲了一下门,房门立刻就打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她身着一身米色的睡衣,披散着头发,那个面孔虽然被头发遮挡了一部分,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是晚上在医院门口还有那天在饭店遇到的那个女人,那个称呼陈京玉哥的女孩子!!

    她打开门,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就躲开了我的目光,没有说话。

    我心理的火气自不必去提了,顿时都觉得有些天眩地转,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大脑,没想到她真的会在这里!!

    我见她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先出来一下,我进去要拿一下东西可以吗?”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似乎并不认识我,也许那天在厕所的见面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

    她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表情明显是有些变化,显得有些不乐意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我打扰到了她,看她这个表情,我的心理更增添了一分的怒气,看她那个样子好像这里是她家一样,而且我进门看见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怕一个点头示意都没有,她们难道是家族遗传的就是这样讨厌吗?我的心理都无法形容,震惊,愤怒,痛苦,全部交织在。

    我走进屋随手也把门关上了,我的书房的布局其实挺简单,有电脑有书桌,还有一张单人床,看样子这女孩就睡在单人床上,电脑打开,她可能正在上网。

    书房里零乱不堪,电脑桌上堆满了各式的零食,还有我平时喜欢喝的饮料,地上随意的扔着几件衣服,而床上还扔着一件白色的蕾丝边的文胸,这个从款式到罩杯我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是祁婧的,远商的那台红木座椅边上放着一双黑色的长靴,一只立着,另一只倒着。

    座椅上放着一条茶色的裙子,椅背上面搭着的那条黑色的连裤袜很是惹眼,这几件基本上是祁婧在这个季节的标准配置。

    看来这些衣服和内衣都是被她穿过或试穿过的。

    这个书房从我们入住以来还从没有这么乱过,心中的怒气让我觉得头有些晕,所以我就座了下来。

    我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情景怎么像是做梦一般呢?这个女孩肯定是陈京玉的妹妹,出现在我家,祁婧居然会让她住到我家里来!而且刚才我在医院听到她质疑哥哥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特殊关系应该就是指祁婧,就是她说的连裤袜落在他家的事情!这不可能吧!!

    !?我觉得这简直像是天大的玩笑。

    绝对不可能!可是这时出现在我家的陈京玉的妹妹,又如何解释?!我真有心要出去问个明白,但是我从何问起,怎么问?问了她也不会说的,等于自讨没趣!我不知如何是好了!真的,就像傻了一样!工作场上春风得意,应对自如,可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确实让我始料未及的感觉,我也不知道座了多久,外面传来岳母的声音。

    “许博,还没找到啊?”她是嫌时间长了。

    “嗯,找到了。

    ”我站起身,从书框里随便拿了一个文件。

    这时我听见书床上有手机的铃声,是微信的声音。

    我一低头才注意到,就在枕头边放着一部手机,白色iphone5,看起来很新,这个和前些天我一个关系不错的合作单位送给我的一样,是给祁婧的,她的手机刚换没多久,也就一直放着没有用,此刻在这里出现还被使用,显然就是那个女孩使用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朋友送我的那一台,但我的感觉肯定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平复我的怒气了。

    我没有在耽搁,还是勉强的走了出去,但我的头脑也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我这时出去撕破脸,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我有心这样做,但是走门的瞬间还是没有立刻发做,因为我知道,如果此时我出去发火,把她赶走,那岳母又会挑到我的理,确实我没有充足的理由把她赶走。

    “我以为你腿不方便我说帮你呢。

    ”岳母见我出来说道。

    “不用,找到了,那我走了,您休息吧。

    ”我语气很低沉的说道,同时用眼角扫了一眼屋子,那个女孩正站在鱼缸前看鱼。

    “行,你们同事送你去吧?不行我跟你一起回去?”岳母说。

    “不用,没问题。

    ”我边说,边故意的让她看出我的目光扫向那个女孩。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礼貌啊,这是你哥,也不说句话。

    ”岳母也看出了我不悦的表情,所以觉得过意不去,主动招呼那个女孩让她打招呼。

    “哥。

    ”她声音冷淡的叫了我一声,听的出是很不乐意的成份。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一条烟,和岳母说了一句,就走了出来,岳母还是那样嘴上很关心的叮嘱我,并把我送到电梯口,我基本也一句都没有听到,待电梯来了用最快速度走进电梯。

    电梯速度很快,中间也没有上来任何人,我觉得在电梯里头晕的更加厉害,真的都快有些站不稳了。

    祁婧也经常会带一些姐妹来我家,有时就在我家过夜,这我都习以为常,反正我回来的晚,家里房间也多,互不干涉,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好客。

    但这次我生气不是因为祁婧带这个人来我家住,而是因为陈京玉!我心里的火气真是不断的冲击我的大脑,不自觉的拳头都已经攥出了汗。

    我讨厌陈京玉不光是因为他第一次见我时的态度。

    而是确实有眼缘的关系,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个样子就觉得讨厌。

    他长并不难看,五官端正,斯文利落,但就是有一股娘们儿气,一股小家子气的感觉,长相无一点憨厚之相,看面相就会觉得这个人事儿特别多,不是那种好打交道的人。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觉得对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我一直也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比如有天我院内超市去买东西,出来正听见他和另一个同事说话。

    “我不吃烧烤的,吃完我的胃会有不舒服,而且烧烤多不卫生啊,建议你们也少点一些,多吃一点健康的东西。

    ”“那里也不是光吃烧烤,你吃别的呀。

    ”“不行,我可闻不了那个味道的。

    你们去吧。

    ”我就是从超市出来时听到的,听意思是同事约他吃饭,他嫌这嫌那不愿意去,当时就觉得他丫的臭事儿可真多,至少和我不是一路人,我想,社会上大多数人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我烦他那股一本正经,严肃不苟言笑的表情。

    我看见他时他基本都是那样,似乎就没有笑过,说话也咬文嚼字,明明带着一口南方口音却还想模仿港台腔调,那副公鸭嗓说出来这种腔调别提让人多别扭了!问什么问题都是张嘴就从医学角度来说什么都有可能的!什么问题从来就没有痛快的给出个正面的回答,还都是那副不屑一顾的嘴脸。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觉得我的感觉没有错,他和其它病人也是那个态度。

    在平时工作中,我从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当然,我们这个行业也基本都没有这种人。

    来医院后,我其实也一直和他较劲,有时心理不痛快说的话也不好听。

    我工作中有些事情没办法,该忍要忍,但到了这里我真的就不想忍,本来我是消费来治病的,医生就应该是为我服务的,你凭什么摆出那么一种态度,我花了钱还要受你的脸色?!我就是不想这样,所以也没少得罪他,甚至还有一次因为他那副德行看完实在不舒服,一气之下给院里打电话投诉过他,就说他的态度极其恶劣,而且我也没隐瞒自己是谁,可是院方说会处理,第二天他看见我反而脸色变的更阴沉,看来投诉也没什么用,有心再接着打电话,一想还是算了,反正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了,我自己在因为这个生气更犯不上。

    病友们也有过劝我的,说别和医生去较劲,别得罪医生,没有好处,甚至和哥们儿吃饭时,他们都劝阻,让我不要得罪医生,但我觉得无所谓,他让我不痛快,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不痛快?反正我说点不好听的话他也不犯罪,也就是个腿伤,就等着慢慢恢复,他还能如何?!可是现在,没想到事情真的会出在祁婧身上,我联想了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送早餐…然后是在陈的办公室里闻到那股祁婧身上的香水味……还有这个陈的妹妹此刻就住在我家里!这些暂且不说,也不算什么事,但这个女孩说的连裤袜落在陈京玉家里……,她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祁婧,我觉得肯定就是,因为说到住在那个人的家,紧跟着就提到了这件事情。

    其它事情如果能够解释,但连裤袜在陈京玉家里这件事情,而且她说是落在床上……这绝不是正常的事情,说明了什么,显而易见。

    连裤袜谁都知道是什么,那是女人的贴身内衣,穿在身上以后,什么情况下会把它脱下来?脱掉它干什么?无非就两种,一是回家,脱掉它,为了轻松二……是,只能想到它会阻碍什么,脱掉它的作用是什么,连裤袜身为衣物,是遮体的,那脱掉它自然就会露出身体,露出身体,露出哪部分,她遮掩的是整个下半身,包括她最神秘的部位。

    最神秘的部位当然是不能轻易让别人看到的,那她在不应该的时刻脱掉遮挡隐私部位的一件衣物,那除了为露出那个部位还有什么原因,我是想像不出来了,在一个男人家里,女人露出隐私部位做什么?!恐怕连傻子都可以想像的到!还能用什么其它的解释!!

    等等,那天听陈京玉和她妹在饭店聊天说话,听的出来这个女孩儿年龄不大,可是心理可不怎么健康,满嘴的抱怨,满腹的牢骚。

    会不会是她故意那样说,无中生有?!我应该相信祁婧?她不可能是那种人,因为凭我对她的了解,她怎么会看上陈京玉那样的男人?!想到这里,我的心情轻松了一些,也许就是这样。

    我边胡思乱想边走,到了社区的大门口了,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站在原地没有动,回医院?不想,回家?更没法回去。

    这时,手机响了,是罗薇打来的,她问我回家怎么样了,我随口说没事。

    她说没事就快点回来吧,我没有假条,如果出了事情,谁也担不起责任。

    我答应说知道,就挂断了电话,还是先回去吧,不要让罗薇为难。

    这样想着,正好从对面开来一辆出租车……回到医院,门口的保安向我要假条,我根本就没有,他又询问我是哪个病房的,我怕给罗薇添麻烦,说了一个别的区,然后将手里拿的那一条“黄鹤楼”塞到他手上。

    “兄弟,麻烦你了啊。

    ”他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的示意我进去,“大哥,你慢走啊。

    ”我挥了挥手,走上楼梯。

    罗薇在护士站摆弄手机,见我进来赶紧站起身,“许哥,你回来了。

    ”“嗯,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你回家了?”她犹豫的问了我一句。

    “嗯,回去了,取点东西,这不是取完赶快回来了吗?”“哦,没事吧?”“没事。

    ”“那你赶紧休息吧。

    ”罗薇小心的说。

    回到病房后,同屋的病人都睡了,我也没有洗漱,直接就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