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迎接下一个更深的碰撞。

    平时做的有氧运动有了用武之地,两条光滑的长腿夹着他猿猴一般瘦而有力的腰,挨挨擦擦,两脚在他身后交叉,反扣得那么用劲,直把他往自己两腿之间带。

    又红又白的脚丫随着快感的攀升弯弯曲曲,勾来勾去……苏蘅惊讶与自己的饥渴和不堪:「我,原来这么想要。

    」他越冲越快,苏蘅渐渐地脑子什么也想不起来,呢呢喃喃到哥哥你好棒,你真行。

    他仿佛被抽了一鞭的野马,疯了似地折腾起来,一阵阵热潮从苏蘅的阴部出发,朝她全身袭卷而来,简直要把她没顶。

    她的两腿间呼呼呼地被点着了火,又闷又热,烈焰蒸腾。

    她无力的瘫在床上,呻吟声犹如给关了几千年的鸟儿被放生时叫的那么响。

    不管了不管了!她撇弃可笑的矜持,发春的母兽一般,使劲的发情,用力的撒娇,仿佛叫声可以带她脱离着令人窒息的冲刺,挤出作恶多端的阴茎。

    她的腰像被甩上船板的鱼儿般奋力扭起来,惊艳绝伦,无边的骚浪!苏蘅失去理智,她腰肢的回击只能让闯进来的家伙更加充血,更加硬朗,他像一个永不停歇的永动机,给予没有尽头的快感。

    不行了不行了——苏蘅难以自制的左右甩着发,草儿刺得她脸颊生疼,她的手拔起草来,抛向空中,倾泻那股不断累积的快感。

    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她开始哽咽,她开始流泪,她应该笑的——她迷惘自己哭泣的原因,然而眼里的泪如同才凿开的井,喷涌出来。

    她为一层层直扑脑海的欲潮和暖流而欢欣喜悦,她的手脚得了帕金森病一样颤抖,然后是自己的身躯,她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咬他的肉,她咬自己的唇,终于,在自己一声悠长的叫喊声中,她的阴道无法控制的痉挛起来,接着全身抽搐,她恍神了。

    她仿佛看到自己化作月夜下的海豚,在水里已然憋闷了三十几年,她要喷发了!狠狠的用尾巴一击水,她就那么蹦起,离水面三丈高,她终于看到了迷迷蒙蒙的黄月亮,小黄狗似地蹲在山后头,毛茸茸的。

    而她浑身轻飘飘的,不知要到哪里去,一切都没了意义,她心里只想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然后最后一束光离她而去,她慵懒而满足的翻了个身,肥满盈实的丰臀时不时抽搐一下,美极了……是梦吧?苏蘅一张眼就被怅惘若失的感觉攫住。

    原来是梦。

    这突如其来的绮梦让她既羞愧又刺激。

    激情余势不竭,在体内游荡着似乎还未散去,心也快一拍慢一拍的杂乱无章的跳动。

    苏蘅喘着气一摸额头,才觉得浑身酸软软,湿腻腻的好难受,仍旧夹紧的大腿儿根处潮湿灼热。

    她沉湎在那好象是虚幻的,又是真实不过的燕好片段,然而梦像沙岸上的画,浪爬过的地方,便了无痕迹。

    可有些细节她却记得分明:张大的蚌壳,那个调皮的小孩,那个白如玉箫的男人性器——这暗示的一切令她羞愧难当。

    她心虚了,转身看着晨曦微光中儿子在床上的暗影——沉沉地像块礁石。

    她竟梦到和儿子在野外交合!她的手扭着薄毯的一角。

    这一个念头像一只手提纲挈领的把梦的内容从潭里抓起来:她不知羞得把腿打开,心安理得勾引,急切难耐地迎合,那似乎学自【爱经】的姿势纯熟的使出来,百般变幻——像是要吞噬儿子的母狼。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能吸土!下乡时酒桌上,某个干部的污言秽语不知怎的冒泡在她的脑子里。

    苏蘅「呸呸呸!」,心里否定这谗言,况且【爱经】她只在宋景卿房里匆匆翻过一遍……她这么想着,脸颊却烧起来,热得发烫。

    「去洗澡——」苏蘅刚想翻毯子,对面床上却有动静:王行之嘟嘟喃喃的抱怨着什么,一翻身,再翻身,被单滑落在地。

    苏蘅轻叹一声,下床想要捡起被单给王行之重新盖上,王行之突然面朝过来。

    苏蘅以为他醒了,叫声行行?没有反应。

    苏蘅这才看见儿子把枕头打竖抱着,夹在腿间,就那么紧紧搂着,腰间上下老熊抱树一般蹭动起来!弹簧床随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声声入耳!「行行在干什么?莫非是——」苏蘅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在微光中勉强辨认儿子的动作。

    王行之这时已将枕头压在身下,下半身紧贴着枕头的一侧,挤压摩擦。

    床板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下腹显得有力,腰几乎不动,单靠腹肌的力量让阴部在枕头面上磨动着。

    苏蘅屏住呼吸,心想莫非儿子也做那种梦了?想到白天二人胡天胡帝,再一次责备自己的孟浪,太过宠溺。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行之的动作越发快起来,枕头的柔软想必带给他很大的快感,他一边冲刺一边口中喃喃叫着什么……苏蘅定神一听,吓了一跳,他叫的居然是妈妈,妈妈!这行行,怎么这样!莫非行行他梦到了我,她心里想,就像我梦到他一样?苏蘅心里有种古怪的窃喜,偷偷埋藏在意识的最深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也许是护士,苏蘅一动不动,屏息凝听。

    深怕给人听去什么,她觉得尴尬极了,恨不得捂住儿子的嘴。

    脚步声并无停顿,由近及远。

    没等苏蘅松了口气,王行之翻腾冲撞地越发鲁莽起来,妈妈,妈妈的叫声也越来越响,整张都床被王行之的大力折腾弄得挪动颤抖,嘣!嘣!嘣!嘣!简直像是在地震!苏蘅心又一下子纠紧了,支楞着耳朵,汗如雨发,她仿佛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在门外停住。

    完了完了!给人听见了!她窘迫万分,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蜷在被中,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妈!」王行之发出一声高高地喊叫,身子重重抽动几下,渐渐平息下去,只有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子里平静如海。

    苏蘅蹑手蹑脚摸到门后,握住门把猛地一拉,没有人,是她神经过敏了。

    回头躺倒在床,心跳如鼓。

    苏蘅一侧头就看见儿子醒了,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述说着什么。

    她被看得心里有点慌乱,强装镇静地起床走过去把地上的被子捡起,给儿子盖上:「好好睡觉,乱动什么!」王行之头缩了一下,有些害怕,但终于看着苏蘅的脸,大胆地说道:「妈妈我爱你。

    」「知道了。

    」苏蘅心情复杂,害羞恼恨皆有,语气不善地回道:「别乱想,乖乖睡觉!」说完曲指敲敲王行之的脑袋,以示薄惩。

    「喔。

    」王行之眨眨眼,抬头,似乎在竭力端详苏蘅的想法和表情,一会又试探:「妈妈你还没说你爱不爱我呢。

    」「烦人——」苏蘅娇嗔道。

    心想你爱妈妈是哪种爱啊?有你这么爱的吗?「快说啊妈妈,人家需要安全感呢。

    」王行之捏着嗓子嘟嘴撒娇。

    「爱爱,怎么不爱。

    」苏蘅忍住笑,她被爱子发痴卖傻逗乐了,从来这招就对她有效。

    「好敷衍啊,不行——」王行之做不依状。

    「爱——,爱——,妈妈爱行行——,这下满意了吧?快睡吧,明天还得办出院呢。

    」苏蘅边说边躺下,等着儿子咂咂嘴,心满意足地重新进入梦乡。

    羞笑着,她心想只听过夫妻同床异梦的,没听过母子异床同梦的,到底怎么回事?看来,明天非得去请教请教景卿姐不可了。

    ============================================================第二天中午,苏蘅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开发报告。

    儿子出院,已无大碍,她也放心了。

    想想又给宋景卿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去她家聊天,谈谈自己儿子补期末考的事。

    刚放下话筒,政府办公室的小刘跑到办公室里,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道:「苏副县长,不好了,不好了——」苏蘅头一抬:「怎么了?」顺手给他一杯水,「慢慢说。

    」小刘说:「马副县长出事了,您赶紧救他!」苏蘅知道书记,县长都去市里开会,几个副职也都休病的休病下乡的下乡,当仁不让地剑眉一扬,利落道:「说!」原来昨天下午马副县长在玉成乡检查征地情况,了解到水湖村的农民不满征地补偿,发生矛盾,就带了乡里书记和乡长一帮人前去动员拆迁。

    结果和村民们发生冲突,车被扣下,马副县长被挟持到村后山的林子里,扬言若政府不提高补偿,他们就誓不放人。

    「通知县公安局了吗?」苏蘅问道。

    她素知水湖村和相近的几个村贫苦不堪,民风彪悍,从前的猎户尤其多。

    「通知啦!林局长亲自带了几辆车的干警,已经在村里和村民们对峙了一个晚上,马副县长还没出来!」苏蘅一听事态严重,一挥手斩钉截铁道:「叫司机,我们马上出发!」等到了村里,苏蘅发现事情真闹得挺大,干警们一个个荷枪实弹,几辆车一字排开堵在村口,村民们群情激奋,有几个甚至端着猎枪,干警横眉竖目冷冷相对,气氛紧张的想要烧起来。

    苏蘅一下车就吸引了注意力。

    人群松动,氛围似乎缓和一点。

    「怎么是个娘么?」有眼尖的说道。

    「长得真是漂亮。

    瞧那身段——哎哟」一个骑在树脖子上的小年轻戏道。

    「妈的,娘们能成什么事?」这是个端着枪的大汉,满脸络腮胡。

    苏蘅置若罔闻,踩着中跟「腾腾腾」走到干警面前,冷着俏脸呵斥道:「把枪给我统统放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百姓,你们不知道吗!」看到还有两个不收枪的,苏蘅瞪眼戟指其中一个:「你有胆子!看我回去不撤你的职!」大家顿时都把枪放下。

    苏蘅左右扫了一眼,看了林局长一下,转身面对虎视眈眈的村民,一面向他们走去,一面高声说道:「乡亲们,你们抓错人啦!这开发是我负责的!你们应该抓我,苏蘅苏副县长!」苏蘅停下来,眼睛扫了乌压压的村民一圈,又鞠了个躬:「我工作没做好,是我苏蘅对不起你们,现在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们!」她这话掷地有声,语气铿锵有力,面色从容不迫,仿佛面前的不是猎枪,而是枯枝。

    毕竟苏蘅是一步步当上来的,乡镇工作,基层工作她一点也不陌生,老百姓的脾气她更是清楚,知道如何应对。

    在场的警察和林局长谁也没见过这情况,怔怔发傻,雕像一般。

    林局长汗如雨下,这马副县长已落敌手,再搭上个自投罗网的苏副县长,他看看对面猎枪的黑洞,心里没了主意。

    村民都看懵了,心想这女干部胆够大的,先是让警察撤枪,现在自己迎着枪送上门来,比男的还有种!为首的络腮胡把手一伸,示意苏蘅停下脚步,苏蘅看到村民们脸上浮现吃惊和迟疑的神情,赶紧又喊起来:「农民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爱自己的土地和家,我们的拆迁工作做的不到位,不够耐心细致,我在这里给大家郑重道歉!」说完她深深弯腰。

    「兄弟们放心吧,从现在起我负责此事,我们从现在就开始谈,一定给兄弟们公平市价,公正补偿。

    谈到你们满意为止。

    」苏蘅的一席话让村民们面面相觑,大家正迟疑要不要相信她时,人群中有个老头突然开口:「我认识她,她就是那个要在乡里盖学校的苏副县长,把枪放下吧!」人群嗡嗡嗡响起议论声,大家齐齐把枪放下。

    苏蘅感激地对老头笑笑,朗声道:「谢谢兄弟们的信任!我们会先给大家一定的补偿头款——请问,这村的村干部在哪里?」老头向前一步说道:「苏县长,这里的干部都去城里打工了,我说了算。

    」「好!」苏蘅目光凛凛地看着他:「现在我有两样东西,一是我本人,一是我来时坐的车,你们可以留下任何一个直到明天你们拿到第一笔款子——但是」苏蘅竖起食指:「就一个条件,把马副县长放出来,大家觉得怎么样?」大家静了一会,树上的小年轻又说了:「唉,大老爷们怎么能难为女人?传出去,不像话么!」「对头对头,三崔这话说得对头。

    」「给隔壁村的知道了要被笑死哩。

    」老头一摸胡子,下结论:「我听隔壁村的亲戚说过苏县长,你是个好官,今天我做主信你一会,把人放了。

    」他挥一挥手,就有人去放马副县长。

    「不过我们信你,不信其他的官,你得把两辆车子留在这里。

    」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苏蘅展颜嫣然一笑:「好,就这么定了。

    」又脆生生道:「谢谢兄弟们的理解和信任。

    」实际上她一看到老人的脸就记起红磡村里的那个老头,想起他提的那个养牛的村长兄弟,又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牛粪的味道,心里有了九分的肯定。

    苏蘅解决事端,心思怡然,待人接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