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就看到一辆轿车停在路边,唐明月高声叫道:「庄叔叔!」,车门开了,巴夏桑走到前头坐在副驾的位子上,王行之一阵发愣,唐明月为了找他,居然把家里的司机都叫来了。

    正想间,唐明月一把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随后坐进去。

    「庄叔叔,快,去我三叔的秋月山庄——」巴夏桑大声说道,车子启动,窜了出去。

    「唐明月,我妈妈怎么了?」王行之心里没谱,一坐稳就忍不住大声问道。

    唐明月这才闻到王行之身上浓浓的男孩气息,心中一颤,莫名的紧张起来,声音有些抖:「阿桑和我练完拳后打算一起吃饭她有事要找她的三叔,」唐明月喘了口气,「结果我在秋月山庄的一间包厢里看见了你妈妈,跟好几个我们县的领导在一起吃饭,我看她脸红红的,一副好像要喝醉的样子,觉得担心,就想叫你——我们找你好久了!」其实她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秋月山庄不是正常的营业场所,以前据说发生过用迷药逼良为娼的丑事,不过巴夏桑的父亲——县人大主任巴长青把事情压了下来。

    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有背景,又有身份,在岭东县的官场,谁都给他几分面子。

    而『秋月山庄』也不过是他产业的一部分,县城里几家超市,步行街很多门面,据说他都有股份,在岭东县这块地方,他也算是一个名人。

    昨天巴夏桑更是告诉她,前几天还听见她三叔在阳台说什么买新药的事,两个小女孩心里越想越害怕,一合计就满地找王行之来了。

    我,我错怪妈妈了。

    王行之心里一松,原来妈妈今晚不是去约会,是正常的应酬啊。

    他这才把头往后一靠,心里暗暗骂自己的愚蠢。

    一想又觉得不对,妈妈坐的那辆车他并没有看到过,而且那个男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王行之觉得应该不是他们县的干部。

    王行之毕竟也是领导家属,对县上的几个头头脑脑倒也还认识,况且陈国梁显露出来的气势明显不像是一般的小干部,王行之想起妈妈对陈国梁一副熟悉,亲切的样子,精神一抖,心中危机感陡增,他恨不得插翅飞到秋月山庄。

    ************时间拨回到半小时前。

    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岭东县的领导们,他刚刚得到消息,今晚有一位重要客人要来,这个人是来自市里的,据说是某位省领导的公子!巴有朋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他早就想抱上一根粗粗的大腿,将生意做到市里去,甚至省里去,无奈自己实在没什么关系。

    县长铁面唐纪中硬的很,县委书记姬云飞狡猾的像狐狸,从不做承诺,市一级他比较难接触到,但如果今晚他能给那位公子留下那怕是一丝印象,他就会紧紧抓住,也许就可以鲤鱼跳龙门了!一溜的车来了!一身西装的巴有朋两眼放光,心头直跳,犹如第一次相亲的少男,可他硬是忍住了激动,腰背挺的笔直,脸上表情矜持礼貌,儒雅有礼,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岭东县的领导巴有朋都比较熟悉,他在门边微微弯腰,一一握手,嗯?是他了!巴有朋看到县里第一美女傲冷霜菊苏蘅,身段高挑,风韵迷人,她穿着带有19世纪30年代褶皱泡泡袖的和蝴蝶结的飘逸纱裙,让人感觉到一股优雅的浪漫气息。

    平日冰冷的她此刻破天荒的带着淡淡笑意,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几乎并肩而走,那个男的高大英俊,一派上位者的气势,与苏蘅有说有笑。

    巴有朋忍住谄媚的笑容,弯腰对两人点头一笑,随后右手虚引,跟在陈国梁和苏蘅的身后。

    领导们进包厢纷纷落座,姬云飞坐了主位,左手边陈国梁紧挨着他坐下,旁边是苏蘅,右手边是管经济的副县长邱平等人。

    「姬书记,各位领导,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巴有朋得体的笑道,话锋一转他又说道:「这位干部我还真有点陌生。

    」他边说边看了陈国梁一眼,「我以前还真没见过!」「是吗?这位是陈主任。

    他可是我们年青干部中的佼佼者啊!」邱平笑着回答。

    「陈主任,你好你好!万分荣幸万分荣幸!今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好久没来了,还有,这位陈主任也是第一次来,这顿饭就我做东了。

    也算是我对各位领导的一点意思。

    」巴有朋显得大方得体。

    「那哪行呢?小朋,你这是让我们违反纪律啊!」姬鹏飞笑着说道。

    不过巴有朋显然在这方面应酬经验很丰富,他一顿连打带消,既说得大家有面子,最后又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坦然接受了这顿免费的晚餐。

    「这个男人不一般!」旁观着这一切,陈国梁暗道,先前的一分轻视不见,其实政府官员出去吃饭,打折免费毫无意义。

    不过大家关键讲的是个面子,巴有朋显然对这一点体会很深,让每一位领导来「秋月山庄」都觉得自己受重视了,有面子,这种手腕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巴有朋又笑着问道:「不知各位领导想吃点什么?」「国梁是客,理应先点!」姬云飞笑着道。

    大家称是。

    没料到陈国梁却将菜单转给苏蘅,无比温柔的问道:「苏蘅,要不你先来?」苏蘅猝不及防,有些尴尬的拒绝:「不不不,你是客人你先来。

    」巴有朋眼睛一亮,陈主任对苏蘅县长是一往情深啊!眼睛微闭,透出奇异的光。

    「哎呀,小蘅,这里都是男的,女士优先嘛,你就别推辞了。

    」姬云飞大手一挥,「点!」大家寒暄了一会儿,菜,酒都上齐了,巴有朋也很有分寸的要告辞了,他看了陈国梁和苏蘅一眼。

    陈国梁正要给苏蘅殷勤的夹菜,苏蘅礼貌的拒绝了。

    巴有朋瞥见陈国梁痴痴地眼神,心里下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他坚信没有风险就没有回报!巴有朋正想着,推门而出,遇到自己的侄女巴夏桑,他一边关上门,一边同她攀谈起来……地下的酒窖内,巴有朋手里拿着大号针管,针筒里的清澈液体是从西班牙进口的催情药,无色无味,昂贵得很,屡试不爽。

    巴有朋耳面通红,手有些发抖,手里的针居然对不准目标,他暗骂自己没用,又试了好几次才刺穿软木塞。

    深深吸了口气,他大拇指一推,将液体缓缓注入酒中,等做好这些,他已满头大汗。

    巴有朋又过了许久,他看看表,知道时机到了,副县长邱平,姬云飞的秘书浩定酒量极大,他熟知该是添酒的时候了。

    他拿了几瓶红酒敲门进了包厢,只见大家已然喝开了,个个脸带红晕。

    副县长邱平在大声说笑,兴致颇高的样子,看到巴有朋进来,对巴有朋点点头,示意他添酒。

    巴有朋顺势把两瓶酒都开了,给邱平几位满上,又寻了机会往陈国梁和苏蘅的杯中添上有催情药的酒,看着他们在一片敬酒声中喝下,心脏就要蹦出体外,斟酒时差点将酒倒在陈国梁的大腿上。

    他甚至已经安排好房间,那唯一带摄像头的房间!「苏蘅,来——为老同学的相聚,干一杯。

    」陈国梁着了魔似地看着苏蘅,举着大杯子相邀,苏蘅此时粉颊生晕,姣好的脸轻潮微汗,连白腻的颈根都泛起一片酥腻娇红,翦水瞳眸更是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直看得陈国梁口干舌燥,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把她按就地按倒,肆意轻薄。

    苏蘅晕晕迷迷的,奇怪自己的酒量,按理说不该醉的这么快啊?她心中警兆一闪即逝,可能是杯子比较大吧,这样,再喝一杯酒不喝了,心里暗思,苏蘅鼻音轻软:「老同学,这可是最后一杯哦——」「好,干!」陈国梁一扬脖,倒了个干净,他把杯子倒翻,示意苏蘅。

    苏蘅看了陈国梁一会,心中盼望他就此醉倒,可陈国梁呆呆地看着她,等她喝下去,苏蘅一踟蹰,几个男的就连连起哄「干干干!」,纷纷鼓噪起来,平日的官样不知甩到何处去了,苏蘅叹了口气,就要一饮而尽,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我来干!」王行之带起一阵风,龙行虎步走到苏蘅面前,对苏蘅一笑,从她手里拿过杯子,两眼瞪仇人似地看着陈国梁,脸对脸恶狠狠地一口一口把酒喝完。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姬云飞豪爽的声音轰然响起:「好!」想要叫闹的几个人顿时闭了嘴,陈国梁满脸惊异:「你……你是哪位?」「哼!」王行之答都不答,弯腰打横地抱起苏蘅,蹬开门大步跨了出去,陈国梁看的目定口呆,巴有朋更是又惊又怒。

    「王行之,英雄救母,你真是太棒啦!」唐明月在位置上又蹦又跳,「庄叔叔开车,澄湖路19号!」巴夏桑一声令下,车子直奔王行之家而去。

    「王行之,下大雨了,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没事,我一个人背行的,谢谢你们!」王行之把苏蘅背在背上,感觉到妈妈柔软温热的身体,苏蘅在车上就已经有点迷迷瞪瞪的,显然药效发作了。

    王行之背对着床,小心的蹲下,把苏蘅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心里想起苏蘅说过淋雨后的湿衣要脱下,又费劲的把苏蘅的裙子掀起,从下到上扒得只剩内衣裤。

    衣裤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燥热不已的他又把自己褪个精光,他这时酒劲上来,脑子里一阵眩晕,周围的墙壁晃悠悠的,像地震一般,勉强爬上床,躺倒在苏蘅身边,一下子沉沉睡去。

    ************「这是哪里?」不知过了多久,王行之发现自己在草原上奔跑,四周喑哑无声,他向下看,一对矫健的利爪交互出现,他张了嘴,却发出一声咆哮,他以然化成一只雄豹!脚下踏着轻韧的草,一下子蹦出老远,呼——似乎带起风了,他不停疾奔,心中的燥热被惊动了,在翻涌在升腾,炸得他浑身冒着火。

    不知跑了多远,他依稀看到草的尽头,竖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他疯癫般兴奋起来,恶扑上去,爪牙齐用。

    猎物初始愔愔无声,如同死了一般,但下一刻便热烈迎合起来,他搂抱她,她也搂抱着他,他轻咬她,她也轻咬着他。

    他们在广阔的草地上翻滚着,发着畅快的叫声,碧草像波浪般起起伏伏。

    王行之发觉自己有了野合的欲望,油然而生,像是契合了某种命运,他本能地被野性指引,用胯间的阳具冲顶着,寻找,探索宣泄的渠道,噢!就是那里!那里谜一般美好,夜一般幽深,湿热紧实,似乎没有尽头,王行之的剑被裹入剑鞘,刚要疯狂索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天空:「停止那被禁止的罪!」王行之有些畏惧的看着天空,那里白光微现,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丝明悟,这是梦!但胯下的猎物呜咽着,难耐般扭动起来,让他获得了一种崭新的,战栗般的快感,他顿时抛开一切恐惧,身体脱了控制一般随着美妙的韵律演奏起来,时而画圈,时而摇摆,与身下的猎物深入浅出的唱出最和谐的天籁——现在要称她为伴侣了,这是他与伴侣合唱的,两个人才能完成这最动人心魄的迹,离了任何一个都不行……王行之感觉自己的灵魂飞出了窍,他莫名的想起壁画上那飘飘欲仙的飞天,他正抵达这个境界,光的尽头,三张花一般的娇颜在旋转,一会是妈妈,一会是老师,一会是唐明月,像花灯似地不断变幻,每一张都令他心生爱意,难割难舍……************苏蘅悠悠荡荡的来到一个所在,那里红栏白石,碧树清溪,云雾渺渺,疑是在人间。

    她正欣赏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作歌,苏蘅听了是个女子的声音,歌声蹁跹如飞鸿。

    她回身望去,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人来,袅娜的身影如云般轻飘,脸看不清楚,穿的却是古装。

    她正要发问,那个女的一声轻笑,说道:「却是你来了,可找到他没有?」苏蘅不解的摇摇头,仙姑一样的女子将拂尘一摆,浓雾尽散,露出一间屋子来,珠帘绣幕,画栋雕檐,仙姑玉手一指,「他就在里面等你。

    」看苏蘅仍是一脸疑惑,仙姑轻叹一声,说道:「你二人本就有缘,他昔日是一棵灵华芝,生在王屋,太行之间,因愚公移山,才将他移至你身旁。

    而你,本是紫玉香酥蘅,他来之后,你们吞月华,吸日精,相濡以沫,互帮互持已几百年,却忘了么?」苏蘅懵懵懂懂,仙姑将她一送,苏蘅就进了一间房内,看见一个男子白衣胜雪立在床边,脸还是看不清,只是觉得他依稀在微笑,两人之间有种很熟悉,血肉相连的感觉。

    莫非仙姑讲的都是真的?苏蘅正想间,仙姑跟进来拿手一指,两个人便成了赤裸裸的,苏蘅一时间羞不可抑,那个男子走近她,搂着她倒在床上苏蘅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