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心肠生生被这人弄成柔肠百结。

    她说不出话,心中想道:这人强占了我的身子,对我这般粗暴,为何我却偏偏对他丢不开放不下?我到底爱他哪一点?她自怨自艾之下,忽然生出一点志气来,心道:我对你这般好,你却毫不怜惜。

    我何必这般糟践自己,不如一刀两断。

    下次见面,你再敢对我轻薄,看我不大耳刮子打你!正想得解气无比,忽然一件衣服盖在身上。

    她一惊,睁开眼时,却听袁夜来说道:”你脱的光溜溜的,不怕受了风寒啊?”阿蕴哀叹一声,与这人分手的豪情壮志登时土崩瓦解,她伸出手去,揽住了他的腰,嘴中嗔道:”光溜溜还不是你脱的?”心里泛起一丝甜蜜来。

    却听袁夜来问道:”薛灵芸怎么发现你奶子变大了?”阿蕴愣了一下,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袁夜来伸手将她搂到怀中,笑道:”是不是她发现我们的事情了?是的话,我就让周慕瑾去说一声,让她把你许给我得了。

    ”阿蕴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袁夜来桀桀笑道:”当然是真的。

    你先说说薛灵芸为什么说你奶子大了。

    ”阿蕴脑中一片欢喜,便将下午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袁夜来听着听着,阳物渐渐硬立起来,听到阿蕴说她揉到薛灵芸乳内之核时,他猛地翻身将阿蕴压在身下,一把扯去阿蕴身上的衣服,分开她双腿,狠狠的将怒龙一般的肉棒挺了进去。

    阿蕴啊呀叫了一声,双乳已被他捏住,狠狠的揉捏起来。

    袁夜来狞笑道:”你下次告诉她,让男人这般干一次,就什么也没了!”阿蕴啐了一口,却被他粗野的动作渐渐挑动了兴致,心内想道:夜来哥哥瘦归瘦,这活儿却这般大。

    她想着想着,阴内不知不觉润滑如油,禁不住声声娇吟起来。

    月上中天。

    薛府高高的围墙外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正是日间那个向乞儿大撒铜钱的少年。

    他一身夜行装束,黑巾蒙面。

    找了个僻静处,双足一点,悄无声息的飘进了薛府。

    薛府前厅乃薛灵芸父亲的办公之处,戒备森严,哨岗密集。

    后院家宅之地,亦有护院武士,巡更家丁,往来逡巡。

    这少年身手敏捷,在黑暗中来去如风,竟连看宅的灵犬也没惊动,很快便靠近了一座绣楼。

    他见楼内灯火沉沉,显是主人已经睡了,心中想道:”但愿那美婢也在楼中就寝!不过,就算只有薛灵芸一人,也是绝品了。

    想不到她还是碧落仙居的女弟子,哈哈,今夜要玩个痛快。

    ”他之前一番打听,才知道这美人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周慕瑾的未婚妻,顿时矫舌不下,心内几乎打了退堂鼓。

    然而终究抵不住淫心荡漾,便认真准备了一番,趁着月色,前来采花。

    看着眼前荷花池边一座精致绣楼,正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香闺格局。

    想着薛灵芸此刻仅着小衣,裸着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正自春睡,这少年不由得心浮气躁起来,裆内登时顶得老高。

    他强压欲火,左右张望一下,压着步点,便向那绣楼潜去。

    忽听一声爆喝:”什么人!”不知从哪里转出两个劲装武士,提着灯笼就跑过来。

    少年身子一闪,瞬间不见。

    一名武士揉了揉眼睛,道:”赵三哥,你刚才也看到人影了吧?”那赵三哥道:”看的真真切切一条黑影!我们再仔细搜搜!不然就鸣锣示警,不可大意!”正说着,路边的草里忽然扑出一只丹顶鹤来,轻叫了几声,瞧了这两名武士一眼,施施然从他们跟前走了过去。

    那赵三哥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原来是这只扁毛畜生!”另一个武士嘘了一声,道:”小声。

    这里靠近小姐闺阁,别惊扰了她。

    ”两人提着灯笼,慢慢又走远了。

    那丹顶鹤侧着头又看了一会,扑的一声,脱去幻象,又变成那黑衣少年。

    他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望向薛灵芸绣楼,心中道:美人儿,别着急。

    子骞哥哥来了。

    【待续】***********************************第十一回那少年子骞潜行到绣楼之下,轻轻纵跃,上了房顶。

    他是此中老手,踏瓦无声,略一分辨,便找到了主人的卧室。

    子骞走到檐边,一个倒挂金钩,面朝那卧室窗户。

    此刻是冬月,窗户关的紧紧的。

    子骞舔舔嘴唇,食指顶上,轻轻唤了一句:”开。

    ”窗内插销无声的退了开来,窗户慢慢打开一丝。

    他连忙扶住,害怕冷风即刻灌进去,惊醒了熟睡的美人。

    子骞往腰袋里摸出一个吹管来,心内叹道:”你若不是碧落仙居的女弟子,我也不必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他轻轻一吹,独门炼制的迷香便吹入屋内。

    子骞掩上了窗户,隐身屋顶之上,默默算着时间。

    他眼见诸事顺利,即将得手,心痒难搔,想起傍晚时见到薛灵芸的那般妖娆美态,恨不得立刻就把她雪白香柔的身体搂在怀中亲热。

    片刻之后,他轻笑一声:”妙极妙极,良辰已至。

    这便下去罢!”忽听身后有人冷冷问道:”下去哪里?”子骞大惊回头,却见月光之下,一人身姿绰约,衣袂飘飘,有如仙子。

    只不过这美人粉面上笼着寒霜,手中的宝剑却比寒霜还冷。

    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薛灵芸!子骞大惊,他知道事情败露,却毫不慌乱,表情严肃,低喝道:”朝廷公差办案!闲杂人等退避!”薛灵芸冷笑道:”你办的哪门子案?”子骞满脸正义,沉声说道:”追踪采花淫贼至此!姑娘你这么美貌,千万当心呀!”原来薛灵芸睡觉警醒,适才巡逻武士一喝,已将她惊动。

    她细细听了一会,觉得动静不对,便起床穿好衣服,拔剑在手,暗暗戒备。

    见有人偷偷开了自己窗户,伸入迷香吹管来。

    便反手捂了口鼻,遁出房外,翻身上了屋顶。

    正好看到子骞乐滋滋的蹲在瓦椽之上。

    她黄雀在后,便藏身一旁,看他如何动作。

    此刻两人一打照面,她早已认出子骞便是傍晚时分那个浪子,但见他说得毫不犹豫,理直气壮,不由得愣了一下:难道还有另一个人么?她不敢放松戒备,便问道:”你既然是朝廷公差,可有腰牌?”子骞道:”自然有的。

    ”手便去腰间掏摸,他本想摸出一包迷药来,但见薛灵芸一双明眸时刻盯牢自己,门户守得极紧,便突然变色叫道:”小心身后!”薛灵芸见他叫的惊惶,忍不住回头一看,顿时知道上当!再找那淫贼时,一条黑影已经去得远了。

    子骞拔足飞奔,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良辰美景变成亡命逃窜,他心中不由懊恼,暗道:罢了罢了。

    还是去寻回马财主家的二小姐吧。

    那丫头虽然在床上扭手扭脚的不听摆弄,却好在对我生了情意,不用费什么功夫。

    然而一声清叱,薛灵芸已追至身后,冷如冰霜的剑光将他笼罩。

    子骞大惊,眼见脚下是城外的一片树林,便一抱头,狼狈不堪的滚了下去。

    站起身即刻纹丝不动,幻做一棵树木,混在林中。

    薛灵芸暗恨:这淫贼太可恶!今日非将他抓住不可!她学艺数载,多次与人较量,别人一是敬她师父,二是怕她父亲,三是让她情郎,故而薛小姐总是胜多败少。

    她自恃甚高,虽见那树林茂密,却想也不想,跟着追入。

    但四周俱是黑幢幢的树影,却不见了那淫贼。

    她冷笑一声:遇到本小姐,想躲可没那么容易。

    默默运起暗视术,身上笼罩着一层银色的柔和白光,三丈之内,亮如白昼。

    子骞见白光闪耀,薛灵芸居中而站,有如天使一般。

    她追赶甚急,微微喘息,耸立的酥胸上下起伏,又因为匆忙起身,尚未来得及穿上厚厚的外套,此刻身处白光之下,衣衫欲透,隐隐约约显出那细腰葫芦一般窈窕诱人的身段来。

    登时将子骞看得欲念冒起,一股热血直冲下腹。

    薛灵芸正左右搜寻,忽见侧前方一颗歪歪斜斜的栎树仿佛有什么动静,她定睛看时,却见那树干之上,一根短橛枝桠慢慢翘起,不断变粗变长,肉眼可辨。

    子骞见她望了过来,心中大急,暗道:无耻正教弟子,竟然色诱于我!便拼命去想老爹去世老娘改嫁之类的悲惨往事,渐渐冲淡那如火一般炽热的欲望。

    薛灵芸见周围的树木叶子枯黄脱落,这一棵树却绿意葱茏,心知有异。

    又望见那高高昂起的短橛忽然如泄了气一般慢慢变小低垂。

    不由喝道:”弄什么古怪!”一剑便去削那忽大忽小的橛枝。

    子骞惊得魂飞魄散,慌忙收了幻术,闪道一边,含泪骂道:”想不到你如花似玉,心肠却这般狠毒!”薛灵芸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些什么!快快束手就擒!”仗剑去攻。

    子骞见她剑锋森然,不由背上一层冷汗,回想刚才之险,真是生平未遇!他恼了起来,喝道:”少爷怜香惜玉,你偏要我辣手摧花!我不客气了!”才拉开架势,薛灵芸一剑贴胸而来,他勉强闪开,肚子却重重吃了一脚,几乎连胆汁都要呕吐出来。

    他爬起来又要动手,却被薛灵芸长剑纵横间,划的衣衫破烂,左肩拉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子骞见她剑法精妙,心中惊骇,暗暗咂舌道:”我之前还放大话,想不到反被她辣花摧我!此刻不逃,更待何时?”然而薛灵芸正防着他再逃窜,一套流云剑法使得滴水不漏,封死了子骞所有退路。

    只听子骞手忙脚乱间大叫:”你后面有人!”薛灵芸冷笑道:”还想骗我?”忽然右肩剧痛,已中了悄无声息的一掌,长剑登时脱手飞出。

    身后一人桀桀笑道:”他没骗你!”她心中大惊,滑步移开。

    却见一个脸色阴沉的青年男子狞笑着看着自己。

    那人约二十岁上下,五官清秀,只是双颊清瘦,满面的乖戾之气。

    薛灵芸喝道:”你是何人?”那人笑吟吟道:”你奶子里不是有两块东西么?我是来帮你消去的。

    ”薛灵芸女孩子家的隐秘私事,被他毫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心神大震之下,又羞又怒。

    尖声斥道:”住嘴!”左掌伸出,兰指张开间白光闪动,便是一道明霞神光发了出去。

    那人咦了一声,慌忙闪开。

    只见那白光所过之处,石破树折,威力奇大。

    薛灵芸剧怒之下,拼命提运灵力,明霞神光便对着那人狂轰滥炸。

    子骞嘴巴张的大大的,心道:原来这小妞是只雌老虎!幸好刚才没对我发威,要不我焉有命在?他害怕救援之人不敌,慌忙叫道:”大人小心!”那人正是袁夜来,他一路跟随而至,却害怕自己功力恢复得不够,所以按兵不动。

    直到抓住机会,才突然现身,一举击伤薛灵芸。

    他没想到薛灵芸如此年轻,却能发出这般厉害的法术,袁夜来对身体尚无信心,不敢硬接。

    但薛灵芸羞恼之下,不计损耗的猛攻,袁夜来左躲右闪,心中不由焦躁起来。

    耳听子骞担心叫嚷,他胸中忽然升起一股彪悍之气,站定脚跟,撕开衣襟,裸出羸弱瘦薄的胸膛,狞笑吼道:”望这打!打不死我,老子便奸了你!”薛灵芸被他羞辱得眼泪都快出来,当下几乎把银牙咬碎,大喊一声,发出一道巨大的明霞神光,直奔敌人胸口。

    袁夜来眼中冒出寒光,额上青筋凸起,突然傲啸一声,运起全身功力,手掌急若闪电,接了那一道如椽光柱。

    只听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子骞被飞沙碎石打的眼睛都睁不开,慌忙掩面扭头。

    那明霞神光威力虽大,却极耗灵力,薛灵芸几乎提起所有法力发出刚才那必杀一击。

    此刻浑身是汗,喘息着望着面前的滚滚尘雾。

    心道:”此人中了我的明霞神光,就算不死也是重伤了吧?真是我生平所遇的第一个强敌!”然而烟尘顷刻而散,一个恶魔般瘦削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那恶魔满面狰狞微笑,伸出长长的舌头,一边舔着嘴角流出的血,一边道:”可惜呀,没打死我。

    这回轮到老子了!”薛灵芸大惊,欲要再提灵力相斗,却被他鬼神般一闪,一拳击在小腹关元穴上。

    那关元穴正是丹田要害之处,薛灵芸痛哼一声,软软倒下。

    袁夜来伸手一揽,扶在她腋下,双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拍,封了灵窍穴道,这才把她抱在怀中,边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蛋颈项,边哈哈大笑。

    他刚才冒险一搏,这才发现,原来反复采补阿蕴,这身子竟补得比他想象中更强。

    他见多日来梦想的美人就在怀中,满心欢喜,又是得意的一阵狂笑。

    却见子骞跑过来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