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愚他他他俊俏,你、你就动心啦?」「小侯爷您净寻奴家开心,您又不是不知道,奴家的心思都放在了谁身上了!」蒋氏大抛媚眼道。

    蒋迟嘿嘿淫笑几声,身子一歪,就想坐在她怀里,她却轻盈地闪开身去,蒋迟便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刚想发怒,女人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他怀里,一盏斟满了酒的青花杯子抵在了他唇边。

    「奴家给小侯爷道喜。

    」蒋迟顿时眉开眼笑,牙齿叼住杯边,一仰脖,那酒一小半吸进口中,大半却沿着下颚脖颈直流下去,他却好像不知似的,头一甩,杯子飞出去落地摔碎了,嬉笑道:「奶奶的,我、我就喜欢你这……骚模样。

    」一只胖手更是毫不掩饰地攀上了女人丰满的胸脯,若无旁人地掐捏把玩起来。

    蒋氏假意推搪了几下,便转身面对蒋迟跨坐在他腿上,身子粘贴去,仔细给他擦拭脖子上的酒渍。

    蒋迟体肥,坐在圆凳上,屁股还露出了一半,此时身子无法后退,那只手不得使唤,只好换到女人的后背上。

    我心中暗笑,蒋迟借蒋氏让众人觉得他只不过是个爱胡闹的纨裤子弟,而蒋氏何尝不是借蒋迟来保护自己呢?看她的动作,蒋迟大概只能占点手上便宜吧。

    只是两人这样子待久了,不是蒋迟被人看出他是假醉,就是蒋氏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来。

    「小侯爷,在下还等着蒋大姐给介绍几处好地角的宅院,否则过两天,我可要睡大街上了。

    」我替两人解围道。

    「瞧我我我这臭……脑子,啥……他妈的都记记记不住。

    」蒋迟推开蒋氏,一拍自己的脑袋:「你小子现在是、是他妈的锦衣卫那个百户了,自然不能、不能再住我我我姐夫家了。

    」周围的喧哗声顿时弱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便有些畏惧,就连蒋氏也都意外地偷瞥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锦衣卫既是皇上亲卫,又拥有三法司之外的独立司法权,南北镇抚司更是有诏狱擅断之权,凶名威震四海,一个锦衣百户,权柄不下于寻常禁卫千户。

    虽然今上大力裁撤锦衣卫几乎过半,可人数仍有五万之众,指挥使张佐又是皇帝红人,缇骑之名依然赫赫。

    非但寻常百姓畏之如虎,就连亲贵大臣也不敢等闲视之。

    「这个锦衣百户,我到现在还糊里糊涂的哪,」我虽是自谦,脸上却现出几分得色,道:「想来我是祖上有德,平空落下一场富贵,正好砸在我头上。

    」看蒋逵、蒋远的模样,大概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奥妙,可谁也不敢说破,蒋逵又羡又妒地道:「李兄平步青云,怪不得我大哥要请你来。

    不过,沈篱子胡同叫你买下了大半,岂会没了住的地方?」蒋远却道:「四哥,等沈篱子胡同的房子能住进人去,短了说也是明年开春了,李大人还真得找个住的地方。

    蒋嬷嬷走东街窜西巷的,知道哪儿有空宅子,问她正是问对了人。

    」「对,这事儿就……落在你头上!」蒋迟打了个酒嗝,指着蒋氏道,回手端起酒壶,塞在我的嘴边:「这小子……才他妈的走了狗屎运哪,哥儿弟兄,往死里灌、灌他奶奶的!」【第十八卷·第二章】第十八卷·第二章「一去就没了人影,两天都不着面,回来又醉成个死人似的,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我们姐妹?!」宁馨望着浑身酒气、几乎是被丫鬟背进来的我既心疼又有气,转头又埋怨跟进来的充耀:「大哥,你明知道他身上有伤,为什么还让他喝那么多酒?!」鼻子嗅了两下,疑道:「奇怪,怎么你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旁边魏柔虽不言语,却忙不迭地从丫鬟手里接过我,把我搀到官帽椅中坐下,转身又去准备茶水给我解酒,已然拿起了茶壶,她这才醒悟过来,以我深厚的内力,怎么可能喝醉?不由回头偷偷嗔了我一眼。

    充耀连忙辩解:「不关我的事儿,今儿可是蒋东山作东请客。

    」「他?」宁馨大惑不解:「他平白无故地请三哥作甚?」「李佟他捐银赈灾有功,皇上亲自简拔,封他锦衣百户。

    蒋东山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自然要替他庆贺了!」「可三哥明明是……」话只说了一半,宁馨突然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表情,拉着充耀的手急切地问道:「大哥,这两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等你三哥醒了,让他告诉你吧!」充耀说罢,不理会妹妹的央求,带着丫鬟飘然而去。

    「三哥都醉成这副模样了……」宁馨气得直跺脚,一转头,却正对上我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和一张含笑的脸。

    她一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是装醉而已,不由扑进我怀里,狠狠擂了我几拳,嗔道:「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笑!死三哥!坏三哥!」「就算我没醉死,怕也要被你打死了。

    」我夸张地呻吟了两声,转眼看魏柔眼中流露出一丝幽怨,便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略一迟疑,宁馨已脱出我的怀抱,皱着鼻子道:「三哥,你莫不是把酒都喝到了衣服上?」「算你聪明。

    」却见宁馨晕生双颊,下意识地瞥了魏柔一眼,又回头望了望外屋--小红她们都被充耀带走了,外屋已是空无一人,她犹豫了一下,突然顽皮一笑:「人家可不想这凝翠阁里酒气熏天的,你说是不是呀,陆姐姐?」说着,上前拉着魏柔朝外屋走去,边走边伏在魏柔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我一愣,这丫头弄得什么玄虚,方才还急着追问事情的真相,这会儿怎么又不急了?可宁馨的声音极轻,我内力受损,竟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忙跟了出去,却被宁馨推了回来,她顺手竟把里屋的门也关上了。

    侧耳倾听,两女手脚甚轻,间或传来几声叮当脆响,却不知在做些什么,直到断断续续的淅沥水声传了进来,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宁馨竟是拖着魏柔要给我设汤沐浴呀!于是那些声音一下子都有了意义,往浴桶里添水的水流声、铜壶暖炉的相撞声、硝石相击的打火声、蒲扇扇动的风声,真是声声关情,悦耳动听。

    悄悄推开门,却见满脸炭灰的两女蹲在炉前,一边猛摇蒲扇,一边焦急地望着火炉,那火炉只见青烟,却不见半点火苗,原来两女摆弄了半天,竟然连火还没生起来。

    「你们两个笨丫头,火可不是这么生的。

    」望着这两个天之骄女的狼狈模样,我心头蓦地泛起一股柔情,话语虽是埋怨,可亲昵中却透着万般爱意,魏柔闻言甜甜一笑,牙尖嘴利的宁馨也不反驳,只是撅着小嘴辩解道:「人家看小红她们就是这么生火的嘛!」拎开硕大的铜壶,炉膛里果然塞满了红萝木炭,我用火钳把木炭夹出一半,把炉底的木炭松动了几下,一股红焰猛的窜起,俄顷,满炉木炭俱都燃烧起来。

    「不愧是贡炭啊!」火苗很快转成了幽蓝颜色,铜壶底部的水珠顷刻间就化成了一缕青烟,回头取下魏柔手里的蒲扇,笑道:「瞧你们俩画的,快去洗洗脸吧!以后啊,还真得找个人好好教教你们,不然,连怎么伺候自己相公恐怕都不知道……」两女对视一眼,这才从对方那张被木炭炉灰弄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脸上察觉出自己的狼狈,顿时掩面惊呼起来,齐齐起身奔向面盆架子,飞快盥洗起来。

    等两女收拾妥当,我早已把那只巧夺天工的沉香木浴桶推进了里屋,放在了碧纱橱的旁边,原先摆在那里的屏风却被我挡在了窗前,严严实实地就连月光都遮去了,那龙凤香烛摇曳的烛光便陡然暧昧起来。

    京城政局变化多端,皇上心机高深莫测,自己该早点把与两女的暧昧关系明朗化了。

    和魏柔有过多次亲密接触,加之眼下她恋情正浓,又心无所忌,想得到她不是件难事。

    可宁馨却不一样,她看似放荡,却守着底线不肯放松,偏偏皇命一下,宁馨的重要性已不言而喻,我在京城只有短短三个月,自然没有时间一点一点来攻破她的贞洁防线,只好出此下策,欲以霹雳手段,加之两女的竞争之心,一举得到两女的处子之身,造成既成事实,以安稳我的大后方了。

    两女虽然羞赧,可谁也不肯率先出言反对。

    眼见我来来回回折腾了数次,终于调好了浴汤,魏柔这才轻轻吁了口气,细声问宁馨道:「妹妹可有玫瑰花露?」「有啊!」宁馨随口答应一声,才明白魏柔话里的意思,慌忙从梳妆台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瓷瓶,拔下塞子,一股馥郁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往浴汤里滴了两滴,她便琢磨出点滋味来,一边下意识地搅着兰汤,一边微微有些醋意地小声问:「陆姐姐……你怎么知道三哥他要用玫瑰花露,你自己可都不用它的呀?」我闻言暗自放下一小半心来——在这等旖旎的气氛下,宁馨却不逃走,她大概已经察觉到,我带回来的消息,和她的终身大事有关。

    我遂微微一笑:「哪有女人不知道自己相公癖好的,日子久了,你也会知道。

    」话虽这么说,可放在魏柔身上的一半心思却免不了有些诧异,隐湖不尚奢华,魏柔当然不会去用比金子还要昂贵十倍的玫瑰花露,就算住在竹园,她在指月轩的起居也是相当简单,事实上她能叫出这等奢侈之物的名字已经相当令人惊讶了。

    而我喜好玫瑰花露还是未出师的时候,等玉家母女过门,三女都喜闻我自然的体香,后来的宝亭、解雨、武舞也莫不如此,我就极少用到它了,魏柔又是如何知道我旧日的喜好呢?转眼看魏柔,她目光倏地一转,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羞意。

    「皇帝哥哥封了李佟,你又说你是人家的相公……」宁馨眼睛倏地一亮:「这么说,三哥你得到的果真也是喜讯了!」那神情极是患得患失。

    「难道三哥得了锦衣百户不是喜讯?」「你明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嘛!」宁馨急切之色溢于言表,随即幽幽道:「人说福无双至,昨天人家得了皇帝哥哥的封赏,就一直心绪不宁,见你一整夜没回来,我和陆姐姐别提多担心了,连七夕乞巧都没了心思。

    问大哥,大哥只说没事儿,再就不肯多说一个字……」「皇上不让王爷说,他当然不敢说了。

    不过,常言倒是没说错,确实是福无双至,这几天福气接踵而来,七福八福都有了。

    」我插言道,心里却不期然想起了去年的今日,那时正和萧潇及玉家三女泛舟太湖,忘记了乞巧的我帮着玲珑姐妹乞子,那旖旎景象历历在目,彷佛就像是昨天一样。

    「三哥你果然知道人家受赏的消息。

    」宁馨白了我一眼:「只是,哪儿来的这么多福?」她嗔怪之后却迷惑起来,扳着手指头认真数着:「找到陆姐姐是一福,授封锦衣百户是一福,人家得了赏赐算一福,嗯……认得三哥……这也算一福,一二三四,这也不过才四福嘛!」「想知道的话,伺候相公入浴啦!」说话间,那件浸满了酒渍的长衫已被我脱了下来,烛光里,肌肉盘结的赤裸上躯雄壮如狮,油亮的肌肤更是隐泛毫光,配合一张俊雅的面孔,自有一种奇异的魅力,而小腹上那道被墨漪划开的伤口快速愈合后留下的刀疤更添男人气概。

    二女呼吸顿时一窒,愣了片刻,才齐齐绯红了脸,啐了一口,倏地背过身去。

    又不是没见过!我肚子里暗自发笑,自己的身体这两丫头一点都不陌生,如此害羞多半是因为对方的缘故吧!将衣服尽数脱去,钻进浴桶,坐在浴桶浅处,我叫道:「阿柔、宁馨,过来帮我洗洗头搓搓背。

    」两女不由对视了一眼,可谁也没有动,倒是宁馨轻哼了一声。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就连我都有点莫名的紧张。

    正犹豫是不是该使上天魔吟,却见魏柔的小手缓缓握紧,那裙摆也无风微微飘动起来,紧接着白影倏地一闪,宁馨的身旁已少了一人,随后一只纤细的手臂从我身后探出,捞去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木舀子。

    「陆姐姐……」魏柔故意荡起的一缕清风立刻惊动了宁馨,她惊讶地叫了一声,扭头一看,目光顿时变得异常复杂,犹豫了一下,她才快步追过来,轻擂了魏柔几粉拳,见她正用木勺向我头上浇水,便拿起一块混了香精的皂角在我发上轻轻搓揉起来。

    两女动作生硬无比,自然没有什么手法可言,就算比起同样云英未嫁的解雨,都差了好大一截。

    宁馨无名指上长长的指甲不时弄痛了我的头皮,而从魏柔手中木勺浇落下来的水也总慢了一拍,使得那皂角的泡沫杀得我两眼几乎流泪,想来两女现在俱是羞涩难当,心乱如麻。

    可我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爽快,天下能有几人有福享受这样两个贵女的服侍呢?何况,我已隐隐猜到了魏柔的心思。

    意飞神驰,我一时陶醉在两女的羞怯和生疏中,那独角龙王却不甘寂寞地暴涨起来,大有劈波斩浪之势,可惜浸在水里的下半身被浴桶形成的阴影遮住,只有那巨大的龙头在水波荡漾中忽隐忽现,背后的两女自然看不到这奇景。

    「三哥……」一时走神儿的我突觉肩头一痛,却听宁馨嗔道:「还有几福哪~」她虽然极力平顺着自己的声音,可依旧能听出她心中的不安和憧憬。

    「喏,三哥帮你数,我得授刑部浙江清吏司员外郎兼锦衣卫副千户算是一福吧……」不能迫得太紧,我语气便煞是轻松。

    魏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