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张清河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想法中说道。

    「嗯,先处理好你家里的事吧。

    」「没什么好处理的,一切随便吧。

    」张清河咬咬牙说,「注意身体,拜。

    」「拜。

    」挂了李谨的电话,张清河又给苏叶青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些终于打了胜仗的同盟军之间互相祝贺的话,张清河又问了一下苏婷的近况,苏叶青说还好,听到贺正勇死了很高兴,明年升高三,也抓紧了学习。

    张清河就让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跟他说,苏叶青很高兴地答应了。

    在他们双方的心中,俩人现在的关系真的就像姐弟一样。

    苏叶青又问起他准备怎么处理和夏丽虹的事,张清河说真的不知道。

    他曾对苏叶青详细地聊过他和夏丽虹的事,他觉得在所有的人中,苏叶青是最适合他毫无保留地倾诉这件事的人。

    「这些事是很闹心,放在谁身上也很难想得开。

    但你如果不想搞到像我和老尚这样,那就还是要大度一些的,毕竟你也已经整死了贺正勇,即便他们之间过去再有情意,再干出荒唐的事,只要你俩的感情还在,那就大度些吧,毕竟还有孩子,你说妈再找一个爸,爸再找一个妈,那让孩子跟谁过?」这确实是一个现现实实的大问题,张清河很难想像自己带着晓奔跟另一个女人住在一起,更难想像夏丽虹带着晓奔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想想都痛。

    但是就这么又和夏丽虹过在一起,真的比吃一泡狗屎都觉得恶心,觉得别扭。

    更何况现在还有李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也是需要他拿出一个态度,拿出一个交代的。

    思来想去,张清河真是觉得人生下来还是当和尚的好,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啊。

    第205章:替贺还点债当然即便是去当和尚,也还是要处理好眼前的乱七八糟的事的。

    事实上,只要有了男女情感,只要有了家庭,只要有了孩子,你就是想当和尚也当不成了,要抛开这些红尘牵绊,那得多大的佛性和定性啊,他张清河是没有这个佛性和定性的,所以再烦恼,也还得努力平下心来去一件件地处理。

    先处理外围的事,李小炮的家人得打发,儿子得赶快接回家,得让他赶快再回到爸爸妈妈的怀抱,他没见到爸爸妈妈多长时间了啊--可是这个又牵扯到他和夏丽虹的关系,是最核心最难搞的一件事。

    不管它,先打发走李小炮的家人再说,他给路阳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李小炮的家人带到了他住的宾馆。

    昨晚正要处理这事,就被派出所的人打断了。

    贺正勇死后,李小炮的家人过去看了一下他的尸体,一人冲那尸体唾了一团,就要离开东胜回家,听路阳说有一个老板要见他们,就是那天虎哥告诉他们那个事时也在场的那个白净帅气的年轻人,说可能要给他们一笔钱。

    李小炮妻子听了很奇怪地问:「小炮是贺正勇害死的,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给我们钱?」李小炮说他也不明白。

    因当天晚上张清河和路阳都被逮进了派出所,一家人就疑疑惑惑地找一家旅馆住了,这时听路阳说那个年轻的老板叫他们去,就急忙跟着去了妖妃难为。

    寒暄一顿后,张清河说:「李小炮的冤情其实政府也知道,但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幸好现在贺正勇也被逼得跳楼了,你们心中的冤仇也可以化解了。

    李小炮不在,你们的生活也难过,这样吧,我给你们二十万,权当替贺正勇赔偿你们的,你们就安心回家过生活吧。

    」说完拿出一张卡递给李小炮的妻子。

    「可是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给我们钱?」李小炮的妻子不接卡,却抬头疑惑地望着张清河问道。

    其实在她的心底,是怀疑张清河是不是也是害李小炮的人之一,现在良心上过不去才充好人?不然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人?哪有这么好的事?张清河见她的目光里透着寒意,瞬间明白她可能怀疑自己也是害李小炮的人了,但因为刚刚打架散发了一回闷气,他也不大恼李小炮妻子,毕竟人家死了一个人,当然对每一个可能害死家人的人都怀有仇恨。

    这里面的详细过节没法子告诉他们,其实张清河给他们这笔钱也只当安抚自己的良心,贺正勇是他整死的,他又从他手中--该怎么说呢?就叫攫取吧--那么两笔钱,所以贺正勇的债他当然也得替他还一点。

    虽然贺正勇不知道这事(他知道也不会感激和表扬他),老天知道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张清河沉吟了一会儿说:「怎么说呢?贺正勇和我也有深仇大恨,你们过来这么一闹,让他心里又怕又慌的,加速了他的自杀行为。

    所以,你们也算替我报了仇,我感谢你们啊。

    」「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李小炮的父亲问。

    张清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路阳心中是明白这事的,他用脚碰了一下李小炮父亲的脚,老汉人立即明白自己问到人家尴尬的问题上了,当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一家人就谁也不细究这事了,急忙接过卡千恩万谢地走了。

    剩下了路阳,张清河就问他郭大柱的伤怎么样了?路阳神色暗了一下,说郭大柱被东北那边的警察抓回去了,听说在那边医院里还带着镣铐,他过去有命案。

    「他给警察说他怎么受伤的吗?」张清河怕再牵连出自己,虽说也算正当防卫,但毕竟有防卫过当的嫌疑,牵连出来,又多一层麻烦。

    「没有,他只说半夜被人打了,也不知是谁干的。

    」路阳说,「说出这事他又多一层罪,再说我把那钱给了他五十万,他还感谢你呢。

    」张清河松一口气,心里暗说,这种人的感谢真不稀罕。

    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两人说一声以后有事再联系就分手了。

    张清河独自坐着把这几天的事在脑海里捋捋头绪,忽然又想起昨天见到郭红梅的事来,她爸看起来一副悲痛绝望的样子,到底给贺正勇放进去多少呢?他用那个刚办的新号码给郭红梅发了一条短信:老同,你爸也给贺正勇放贷了?郭红梅看了这条短信,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一看就知道是他,不一会儿就回过短信来:二百万征地款,我爸我妈的奍老金,现在他们俩要死要活的,我们一天照着,怕出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对了,嫂子就是和贺?一定是那天贺正勇跳楼时叫的那一句传开了,现在恐怕全东胜人都知道了,贺正勇有个情妇叫夏丽虹。

    婊子!张清河:老同,你老公在吗?我想找他办点事。

    郭红梅:他不在,别老同了。

    张清河:那你把你爸的卡号发过来,我手里有点贺正勇的钱,给他打五十万过去。

    郭红梅:真的?你怎么会有贺的钱?张清河:这个你就别管了,给你们家其他人就说,一个欠贺钱的人良心发现,给他还回去的。

    郭红梅:是不是你自己的钱吧?那可不能这样!张清河:我的钱不会给你爸,我还得奍家餬口,不要说了,快把卡号发过来吧。

    郭红梅:我总觉得这事蹊跷。

    张清河: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是半个好人,半个好人是不会把自己的钱舍出去的,放心吧。

    郭红梅那头犹豫了好一会儿,就把卡号发过来了。

    张清河去了银行给那卡里打进去了五十万。

    时间不长,郭红梅给他打来了电话:「你在哪儿?我想见你一面。

    」「我忙着要回神木了,咱俩以后再见吧。

    」张清河平淡地说完就挂了电话,关了机。

    说实话,一听到郭红梅的声音,他的浑身的某些细胞就蠢蠢欲动起来,搞得他有些热血沸腾的,但他绝对不能再和她来往了,要想以后过上单纯、平静、温馨的生活,他就必须斩断对她的情-欲。

    婚-外-情是一头老虎啊,他被这头老虎还害得不够吗?第206章:我是找平衡退了宾馆,张清河上了车,心里犹豫着不知该去哪里,直接回神木?还是先去前妻哥家接上夏丽虹走?如果回到爸妈那儿接晓奔,爸妈不见夏丽虹,必然要问起她,那自己该怎么说?实话实说我们已经完蛋了(想起这个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如果带上夏丽虹,那就等于吞下了一泡狗屎,再凑合着过日子?不!张清河放下车窗,向窗外狠狠唾一口唾沫,发动了车,路过一个mm向他白了一眼,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起动了车。

    回神木!走到半路,前妻嫂郝秀清打来了电话:「清河,你现在是什么打算?」「没打算啊,过两天再考虑做什么谋生吧。

    」张清河故意打迷糊。

    「我是指你俩的事。

    」「我俩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张清河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没事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打算复婚,关系算完了,还是麻烦过去了,又能重新在一起了?」前妻嫂不满意地说,「现在跟你说话可真费劲儿!」张清河说:「你问她,她身上刻的那字怎么办?」「也就很小的三个字,去了也就留个小斑痕--不对,你这是故意臊我们呢,清河,你自己不是也和许多女人不清楚吗?」张清河说:「这个性质不一样,她那是背叛,我这是找平衡,再说,离婚了,我就是和再多的女人有来往,也不为过吧?」「反正就这么回事,人谁不犯个错儿?揪住不放那就过不到一起。

    我是看你还关心丽虹,她也老放不下你,才给你们搓合的。

    我过两天送丽虹回神木,咱们到时再好好谈谈。

    清河,再告诉你一声,丽虹不是找不下男人,你也清楚,她今天决定找,说不定明天就有人用车把她接走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张清河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高福冒的影子,这家伙老婆死了两三年了,而且早已经对夏丽虹垂涎三尺了。

    但夏丽虹名声搞得这么大,恐怕他一个大富豪,不会真的还想娶她吧?想起来就想冷笑,前妻嫂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张清河下了车在路边吸根烟,脑子糊糊地什么也没想明白,弹掉烟头上了车继续走,干脆什么也不想了,随便吧。

    夏丽虹在卧室里听见嫂子在客厅里给张清河打电话,走出来说:「嫂子,你不要再打电话了,我们俩已经不行了。

    」「那他这算是什么?如果不想和你过,为什么又要搞垮贺?弄得你两头没有着落?」「嫂子,你别说了,姓贺的就是张清河不弄他,他也站不住了。

    好了,嫂子,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我上街散散心。

    」「我陪你去吧。

    」「不用。

    我时间不长就回来。

    」「注意点,想开点,啊?就是和张清河不行了,你又是没人要?」自己已到了有人要没人要的地步了?夏丽虹只觉得嫂子的话有些刺耳,但既走到了这一步,也顾不了别人怎么想自己了,就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换上鞋出去了。

    当然还没到了那一步……只是心也好像死了,再找个男人?想都不敢想,怎么能和另一个人过下去?心里扯着他和儿子。

    儿子……多少天不见他了呀,她心尖上颤颤的,眼里蒙上了泪水,真想现在就一把抱住他痛痛地亲几口!儿子!儿子……可是自己怎么有脸再回到那个家里去!出了小区大门,她问一个陌生的路人:「您知道哪里有人体刺绣店?」「不知道。

    」那个中年妇女奇怪地看她一眼,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也要在身上刺绣?现在的社会呀!夏丽虹被这一眼看得满脸通红,急忙讪讪地离开了,又硬着头皮去问下一个路人,这样一连问了四五个人,终于打听到了一家人体刺绣店,到了那家店门口猛然醒悟,这件事后,贺正勇如今在东胜的名声这么大,自己在东胜去这几个字,人家一定就会认住了自己。

    不行,还是去包头去这几个字!打定了主意,她坐上公交到了长途汽车站,给嫂子打了一个电话,坐上车到了包头,打听到了一家刺绣店怯怯地进去了。

    「要刺绣?」一个女人上来搭讪。

    「不--是,是要去字。

    」「好的,到这里面来。

    」那女人领着夏丽虹进了一个小阁间,夏丽虹满面通红地爬在床上,稍稍褪下裤子,那女人见刺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憋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和他?」夏丽虹明白她是想问一下他们之间的故事,半晌没作声,末了说了一声:「请你……去得干净些。

    」她希望把他从心里也能忘得干干净净,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忘得干干净净,就像地上残留着的一堆垃圾,被狂风吹得干干净净。

    「这个当然,你放心,去掉后不会再看出什么的。

    」「可还会留下斑痕。

    」「这个没办法。

    」第207章:回家去了字,夏丽虹觉得后腰眼还是在隐隐作痛,好像那三个字像毒液一样渗进了血液里,渗进了骨头里去了似的。

    她哪里也没去,坐上班车直接回了东胜。

    忽然想起贺正勇后背上还刻着她的名字,一个死人背上刻着她的名字,想起来就疹得慌,可是那字又不像在她自己身上的字这样好去除了,怎么才能去掉呢?她当然不会再见到他的尸体了,这两天大概也装殓起来,放进棺材里了吧,什么时候下葬呢?谁给他收拾打点呢?是刘美君吗?还有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