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河妈急忙拉住夏丽虹的手说,又端详着她的脸,叹口气说:「唉,你就是长得太漂亮了,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要招惹你呀。

    」「妈,我要长得不漂亮,清河迟早也会厌烦我的,您说呢?妈?」夏丽虹带着些撒娇地摇着婆婆的腿。

    「年轻人是都爱漂亮,可丽虹呀,别人看咱漂亮,咱自个儿可不能把自个儿看得多漂亮了!脸蛋也当不了饭吃,什么时候也得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嗯,妈,我知道,以后我的漂亮就给清河一个人看,谁也不给看!」张清河妈笑了:「不给别人看--那你还能整天呆在家里呀!」「我就整天呆在家里,清河现在能养活得起我!」这一句话提醒了张清河妈,她急忙问道:「真,丽虹,你们光说往西安搬,到了西安你们拿什么挣钱养活自己呀?」夏丽虹不敢给婆婆说张清河有一千多万,那样又会牵扯出好多事来,就模糊地对婆婆说:「我们年轻,做什么也能挣钱,妈你就不要担心了。

    」「唉,现在不让你们搬也没办法,搬就搬吧,但要记得常回来呀,还有,要是觉得挣钱难就回来,咱这地方人有钱,能养住人!」「知道了,妈,不行我们再搬回来。

    就是能挣钱,过几年我们也搬回来,你和我爸也都年龄大了。

    」「唉,那就是一句空话了,真搬去了,安下家了,搬一回又费事了,哪能说回来就回来呢?再说搬家三年穷,老搬家也不好。

    你们能常回来看看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张清河妈说着就抹了一把眼泪。

    「妈,妈,你别哭,我们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妈--」夏丽虹鼻子一酸,也落下泪来,婆媳俩抱着哭起来。

    第159章:医院拦截张清河送母亲回去时,母亲一个字也没有给他透露她和夏丽虹交谈的内容,儿子终究还是要和夏丽虹过下去的,让他知道她这个当妈的知道了他媳妇的丑事,儿子的脸往哪儿放?今天她本来是要向夏丽虹兴师问罪的,结果到底也没把那问罪的狠话说出来,婆媳俩只是抱着哭了一场。

    丽虹还是善良的,只是人长得漂亮,受了坏人的勾搭,她是这么认定儿媳的,有事就有事吧,谁家还能挂个无事的牌子?但愿她以后再也不要犯那样的错误了吧。

    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想了又想,对儿子说:「清河,以后到西安生活了,你和丽虹工作要在一块儿工作。

    」「那谁能知道?碰上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呗,谁能保证在一块儿?」张清河漫不经心地说。

    「不行,你们俩一定要在一块儿工作,不要分开!」张清河妈口气有些严厉地说。

    张清河侧脸看看妈有些严厉的表情,想到了她今天蹊跷地走这一回,又联想到昨天晚上跟她打电话时她问自己的话,心里就有些发毛,连脊背都出了汗--妈一定听说了夏丽虹的一些事!唉,这下丢人算真正丢到家了,从小到大,他就是母亲眼中的最优秀的儿子,娶到夏丽虹,他第一次带她去见妈时,很带着一番炫耀的表情,不想夏丽虹现在却在母亲的面前出了他这么大的丑!「噢,行。

    」他勉强答应了一声,就沉默无言了。

    无论如何,丑事已经出了,又气又恨管什么用?现在他们又和好了,一切就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夏丽虹依然是那么漂亮,连身子也没有什么变化(噢,上帝啊,原谅我这么软弱肮脏吧),她依然是--完好的。

    至于那个孩子,他想她今天应该去医院做了吧,或者去了西安再做掉,她依然是他的完好的夏丽虹--只能这么想了……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连郑板桥也说「难得糊涂」吗,他就糊涂些,浑噩些吧,这日子总得过下去。

    夏丽虹确实是去医院去做流产手术了,她希望趁张清河不在的时候把他(她)暗暗地做掉。

    那么一切--就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到了新的环境里,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

    她把晓奔交给苗翠芬带,自己打出租车到了神木县中心医院,一到医院,她就看见了贺正勇的奔驰!他怎么会在这儿!顿时,她的一颗心快要跳得蹦出来了!急忙扭头就往院外跑!贺正勇的车发动了,向她直追过去!这是张清河的又一个重大失误,他以为贺正勇伤害他的阴谋刚刚破产,再加上他雇的那个杀手伤情又那么重,他应该根本没有时间再顾及到他这边。

    哪知道贺正勇一心要娶夏丽虹,这几天见他们和好了,心里更是像煎了油一样着急和难受,又防备夏丽虹打掉肚里的孩子,所以早雇人日夜盯着他家,他家每进去或出来一个人他都清清楚楚,怎么能不知道他去幼儿园给儿子结算费用,送母亲回家以及夏丽虹去医院的事?所以等线人一报告他夏丽虹去神木县医院了,他就急急忙忙地赶到这里等她了。

    一个正常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疯狂的人为了谋算他们而达到的处心积虑的程度,因为他们永远也无法对这些人做到真正的换位思考,他们的逻辑永远也无法彻底突破正常人思考问题的框架。

    这就是正常人常常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疯狂的人谋算的原因。

    第160章:他要囚禁她贺正勇追上夏丽虹时,夏丽虹正在街上拦出租车。

    但是今天的出租车都好像和她做对似的,开过来的都坐着人,停也不停地就过去了。

    贺正勇的车停在夏丽虹身边时,夏丽虹并没有意识到太多的危险,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已经忘记了贺正勇在医院抱起她狂奔的那件事。

    何况这毕竟是在光天化日、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但是她忘了两点:一、贺正勇的胆大妄为,在特殊情况下,他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二、他们俩的关系,两年多的私情,再加上她还怀着他的孩子,使他早已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女人。

    在夏丽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贺正勇跳下车,容不得她有半点挣扎,他已经像抓一只小白兔一样把她抓进了车里,车随即就像箭一般地开出去了。

    他要把她囚禁到直到她生下他的孩子.他之所以敢悍然做出这样的事基于两点:一、出于面子,张清河绝对不会报案,因为他知道他贺正勇不会伤害夏丽虹,即使他不顾自己的面子,他还得考虑夏丽虹的安全,把他贺正勇逼急了,他张清河应该知道他贺正勇是敢玉石俱焚的,所以投鼠忌器,他绝不会报案;二、一旦夏丽虹生下他的孩子,她就会彻底死心踏地地跟了他,其实就是不生下孩子,等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更大了一点,她自己也舍不得伤害他了,那毕竟也是她的骨肉。

    退一万步讲,其实就是没有孩子这一点瓜葛,他相信也能彻底征服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又和他私通了两年多,相信用不了十天,他就能让她走东她就不会走西。

    「贺正勇--姓贺的,你要干什么呀,放下我!」夏丽虹在副驾驶位上手拍脚蹬地愤怒叫喊着。

    「呵呵,姓贺的都出来了,看来这段时间张清河把你调教得可以呀!」贺正勇冷笑道。

    「贺正勇,你敢在光天化日下就抢人,这不是旧社会,你会坐牢的!」「无所谓,我又不是没坐过牢!」「贺正勇,你再这样,我和你同归与尽你信不信!」「咱俩又不是没一起死过,来呀!」说话间,贺正勇猛地加快了车速,这辆奔驰车在大街上发疯般地奔驰起来,不断地拐弯,不断地超车,而贺正勇满脸铁青,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直视着前方,「来吧,让我们一起死,你也不要再见到你的儿子,我也不要再见到我的女儿!」看到贺正勇这一副拚命的样子,夏丽虹吓得脸色惨白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死,她现在真的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才和张清河重修旧好,好不容易才又把这个家重新归拢到一起,好不容易才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她想活着,和张清河,和儿子好好地活下去!「贺正勇,你能不发疯吗?咱们好好地谈一谈。

    」她闭着眼睛说。

    贺正勇看着她那一副恐惧的样子,暗暗地冷笑,到底是一个女人,经不住吓,我怎么会想死呢?我还没享受够美好的人生呢,有这么美的女人作我的老婆,我为什么要死!「不,今天我们就死了吧,在极速中死去!瞬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没有一点痛苦!」「正勇,你把车停下,你听我说,把车停下!」夏丽虹尖叫起来。

    贺正勇怕真把夏丽虹吓出个好歹来,再说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他就慢慢地减速,把车停下了。

    夏丽虹感觉到车停下了,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开阔,周围没有居民,他们已经到了县城外的高速公路上。

    「正勇,你到底想做什么?」夏丽虹坐直了问贺正勇。

    「很简单,要么我们一起过,要么我们一起死!」「跟你一起过不可能,因为我已经和张清河和好了,我们还有儿子,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们才是一家人?那我算什么!」「你听我说,正勇,我已经和你好了两年多,而且你还拿了我一百多万,那个钱我也不要了,只求你让我们过个安稳的日子!」「一百多万?一百多万算什么?如果张清河肯把你彻底让给我,从此再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愿给他一千万!」「正勇,话不能这么说,我毕竟是张清河的女人,不是你贺正勇的女人!」「不,你现在就是我贺正勇的老婆!张清河他们一家人要是不相信,我把咱们的那些相片拿给他们全家人看!你不要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真会这么做,看他们还收留不收留你夏丽虹!」绝望像洪水般地涌上夏丽虹的心头,贺正勇真要那么做了,那就等于彻底断了她回家的路,而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会那么做的!这也是他胁迫她和他来往两年多的另一张王牌:每当一说要和他断绝关系,他就说,呵呵,那我们弄个鱼死网破,把咱们俩的事传得满大街都知道!第一张俩人在一起的相片是贺正勇偷拍的。

    以后的相片--她想,反正已经有那样的相片在他的手里了,有多少张也就无所谓了。

    她只能希望俩人的关系能个有善终。

    第161章:怀疑和查找张清河返回家后见家里没有夏丽虹,也没有儿子,给夏丽虹打电话,却发现她已关机,他的脑海里立即蹦出两个字--私奔!不至于吧?他急忙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这对夏丽虹也太不信任了,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他愧疚地想。

    自从发现夏丽虹和贺正勇的私情,又经过这半年多的动荡,他对夏丽虹的信任确实在急剧下降,但现在要想恢复这个家庭,那就不能这么多疑,否则俩人还怎么在一起生活!但他还是放不下心来,在就要搬到西安去的这种紧要关头,俩人又刚刚恢复了一些关系,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啊!他拨通了苗翠芬的电话问道:「夏丽虹在店里吗?」「丽虹姐不在,晓奔在这儿。

    」「晓奔在那儿?那她去了哪里?」「她没给我们说。

    」是不是去医院了?这种事她当然不会和店员说。

    他急忙开车去了神木县中心医院,可是妇产科的护士说,并没有一个叫夏丽虹的女人来过。

    那这么说她没来医院,那她去哪儿了?他再打她的电话,还是关机。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神木县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院,再到别的医院去问问吧。

    于是他又开车去别的医院,可是找遍了几家设有妇科的医院,人家都说没有叫夏丽虹的这么一个女人来过。

    他再次拨打她的电话,还是关机!肯定有什么事了!应该是去……会姓贺的了……,那么她去……会姓贺的……,还关了手机,这样太明目张胆了,让别人一猜就中,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种满不在乎?还是彻底搞个盆破底烂?可是没道理呀,他离开她时还好好的,情绪也平稳,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就是……在做那事(他感到自己的心血管快要爆裂了),也不用关机呀,抽个空控制住声音也能接电话的(啊,尼玛,真的是太淫贼了),何况就是关机,做那事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呀,从他给她打第一个电话发现关机,现在也有两个多小时了,谁能搞这么长时间呀。

    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了,不然她不可能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关机两个多小时!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去了李谨那儿,手机是不小心关的?有时候有的手机会有这种状况,莫名其妙地就自己关机了,而她和李谨谈得忘了时间?他急忙给李谨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李谨说夏丽虹并没有去过她那儿,「怎么,发生了什么事了?」她接着问一句。

    「也没有什么事,儿子哭着要找她,打她手机关机。

    」张清河说。

    「关机多少时间了?」李谨又问。

    「两个多小时。

    」「你确定她来过医院?我今天早上看见贺正勇也在医院。

    」李谨的话带着一种紧张,话出口她有些后悔了,这不是挑拨人家俩人的关系吗,急忙又补充说:「也许是我看错了,长得一样的人也很多,我也就在晓奔生病的那天见过他一面,印象很模糊。

    」张清河敏感地觉得李谨没有说错,看来贺正勇昨天夜里把那个郭大柱送到这所医院里了。

    要是夏丽虹去医院堕胎时碰到了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