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张清河咬牙切齿地轻声说完,快步走进了病房。

    他的意思是说我在哄骗他吗?夏丽虹迟钝地想,应该是这意思吧?张清河进了儿子的病房,和儿子没说几句,心又慌慌乱乱起来,夏丽虹刚刚吐了血!他又急急忙忙往外跑,跑进步走楼梯里,夏丽虹已经在一步步地往下走了,他两步跳下几个台阶挡在她面前说:「刚刚吐了血,你还是检查一下身体吧。

    」「不用你管,让开!」夏丽虹像一只发怒的小母虎一样叫起来。

    她觉得她在很费力地向他解释了,可他却完全不相信她!所以俩人真的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第118章:沾了泥巴的美玉还是美玉李谨又来病房来看张晓奔了,给他带了几个好玩的玩具,一边逗他说话,一边不易察觉地观察着张清河和夏丽虹的反应。

    俩人之间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冷冰冰的气氛让她觉得好压抑。

    「丽虹,清河把你那钱要回来了。

    」她对夏丽虹说。

    「要回来了?什么时候?」夏丽虹惊喜地问。

    「清河,你给丽虹说说吗。

    」李谨对张清河说。

    挑破这件事对她来说当然很不利--如果她真要嫁给张清河的话,但不挑破,她又觉得心上过意不去,就像自己在挑拨人家两个人的关系一样。

    所以她决定还是把这个替张清河挑破。

    如果真要嫁给张清河,她也希望是光明磊落的,是心地无私的,是问心无愧的。

    「要回来了,但贺正勇并不知道,你还可以再要。

    」张清河有气无力地说,现在这个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夏丽虹已经怀上了姓贺的种,他们之间还有希望吗?不说其他,单说自己这一边,再接受她那真是比死还难受啊。

    张清河的话听得夏丽虹一头雾水,钱要回来了,但贺正勇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啊?「是这样,清河从贺正勇买那个矿上面赚了一千五百万,是卖主出于感激他分给他的,所以,清河也算是个小富翁啦。

    」李谨补充说,话说到这里应该算仁至义尽了,如果他们还不能复合,那真的不是她的原因了。

    一千五百万!这个数字让夏丽虹大大地吃了一惊!但只是惊,却没有多少喜,这么重大的情况,要不是今天李谨说起,张清河提都没有向她提!他已经根本不把她当作家人了,甚至都不是一个可以分享他的快乐的人!「哦,那好像与我的关系不大吧,这是他自己挣的钱。

    」夏丽虹不无酸涩地说。

    难道他们的感情真的已变成这样了吗?李谨觉得很是酸楚,她最见不得一段美丽的感情走向飘零,即使自己因此能得到好处也一样。

    「这么说你是真给贺正勇挖了一个大坑让他跳?」夏丽虹又轻声问。

    习惯了过去老实善良,有些与世无争的张清河,乍听他居然给别人挖那么大的一个坑让别人跳,她真的是不能相信。

    「其实我做的很少,只是他太喜欢从我这里掠夺了,我拥有的一切他都想拿走。

    」张清河带着满脸嘲讽的笑盯着夏丽虹,「包括我嘴上本来端着的是一瓶毒药,他也以为是可口可乐,就抢过去喝了。

    怎么,你为他抱不平吗?」夏丽虹不说话。

    「有些东西被他抢去了,已经毁坏得毫无价值,无法回收。

    但毁坏了人家的东西当然要赔偿,他自己又不想主动赔偿,所以我只能想点办法了。

    」东西……已经毁坏得毫无价值……夏丽虹觉得这个话字字钻心。

    李谨看着夏丽虹越来越苍白的脸,不由得对张清河的尖酸毒辣的话语产生了抵触心理,就说:「好男人应该永远学会珍惜,极其珍贵的东西应该极其宝贝地看守好,现在被人家夺去了才在这里心疼地大声叫唤,像个男人吗?再说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无法被彻底毁坏的,就看你怎么看待。

    一块美玉沾了一点泥巴就不是美玉了?」听了这话,夏丽虹的脸色又渐渐泛起了一点红晕,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李谨的手,这个女人心地坦荡,品质高贵,才情横溢,她真的是很佩服也很喜欢她,即使她现在和张清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还是很佩服很喜欢她。

    张清河没有再说刺激夏丽虹的话,开始给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睛来来回回看大人的儿子讲故事。

    第119章:不准打掉我的孩子张晓奔终于彻底痊愈,又能进幼儿园了。

    张清河和夏丽虹共同把儿子送进幼儿园,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幼儿园里,张清河说:「我已经给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今后除了我、你、和苗翠芳外,不能让任何人接走孩子,除非打电话向你我进行核实。

    你也再好好给儿子叮嘱一下,除了你、我和他的苗阿姨,再不准他和任何外人走,除非我们给他打电话。

    不要再让姓贺的对孩子有任何形式的接触!」「你还要和他开战?」夏丽虹胆战心惊地问。

    这个斗争能停下来吗?张清河心中冷笑,嘴上说:「不是我要和他开战,我只是说要严加防备。

    姓贺的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离开张清河,夏丽虹在店里忙了一上午,下午正要去医院做刮宫手术,贺正勇打来了电话:「你要把我儿子做了,不仅别想再要到钱,晓奔也别想有个好,还有,他张清河就死定了!这可是夺子之恨!」夏丽虹气得浑身打颤,同时又感到奇怪,他怎么知道的呢?其实贺正勇并不知道,他只是猜测,这几天夏丽虹和张清河在一起守着儿子,说不定就会言归于好,那样的话,夏丽虹一定会打掉他的种,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有颗种子在夏丽虹的身子里,他就感觉踏实地占住了夏丽虹,没有这颗种子,那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事。

    夏丽虹一句不说就挂掉了电话,这个孩子当然不能要,现在钱已回来了,在张清河的手里和在她的手里一样,这个孩子不能让他再留在肚子里了。

    到了县医院,夏丽虹挂了号,就排队坐在长条椅上等着妇产科的护士叫她,可是就要在妇产科的护士叫她时,贺正勇满头大汗地冲进来了:「你要干什么啊!」叫着他也不管她如何挣扎,一把抱起她就跑!因为夏丽虹什么也没说就挂掉了电话,所以贺正勇合上手机开上车就往神木跑,幸好毛家村离神木县城并不远,半小时后他就赶到了县城,到了她的女装店没见上她,就直接奔县医院妇产科来了。

    这幕疯狂的景象可真够医院里的行人注目的,贺正勇像救火一样一路大喊着闪开,一路狂奔出医院,等把夏丽虹放进他的车里时,他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但还是上了车,锁住了车门,然后歪倒在座椅上喘气。

    夏丽虹也坐在座椅上静下来了,老实说,贺正勇的行为让她在震惊和恼怒中,也有一丝感动,天下的女人谁不会为把自己当成宝的男人感动啊,即使这个男人真是个人渣。

    相比较张清河现在冰冷的面孔来说,一张热情似火,如疯如魔的面孔真的使现在的夏丽虹难以拒绝。

    「你……你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儿子!他是……他是我们俩……的!别忘了……你已和……张清河……离婚了!」贺正勇大喘着气说。

    「我不想再要一个孩子了。

    」夏丽虹说,目光投向窗外。

    「那你前段时间为什么想要?」「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贺正勇眼睛圆睁,突然从车里拉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噗嗤」一下刺进自己的左胳膊里,血顿时汩汩地冒出来。

    夏丽虹听见异响,回头看见贺正勇胳膊上扎的匕首和血,一下子慌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贺正勇在她面前摆弄刀子。

    虽然夏丽虹的内心里时而会出现送贺正勇到西天的念头,但真正看见他挥刀自残,还是害怕得要命,也很有些心痛。

    「如果你不留下这个孩子,我发誓,我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贺正勇满面狰狞地瞪着夏丽虹。

    「快上医院包扎啊!」夏丽虹只能叫出这么一句了。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去,就让我流完血死了算了!」贺正勇说完又把匕首向胳膊里捅了一下。

    「好,我答应我答应!留下这个孩子!」夏丽虹急忙说。

    贺正勇的这个动作把她吓得魂都出窃了。

    「这就好!你要说话算话!」贺正勇说完皱着眉打开车门下了车,向医院走去。

    夏丽虹也急忙下了车,小步追上他扶着他。

    第120章:忘了接儿子包扎完,夏丽虹陪着贺正勇在医院里打点滴。

    稍微安静下来,忽然想起儿子来,一看表,幼儿园早下班了,急忙找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可是找不到,才想起她的手机放在包子里,包子落在贺正勇车里了。

    借别人的手机拨通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幼儿园老师告诉她,打她电话没打通,通知他爸爸把他接走了。

    一时夏丽虹心里又急又愧,张清河又不知该怎么想她了!而且这事也实在没法解释,不管什么原因,她现在确实是和贺正勇在一起,而且也确实是因为贺正勇的原因忘了接儿子!贺正勇看她一脸焦急的表情就说:「你要急就先回去吧。

    」夏丽虹想,误会反正已经形成了,再解释也没多大用处,就说:「不忙,我陪你把液输完。

    」贺正勇咧开嘴笑了,这还是夏丽虹第一次主动提出来陪他,夏丽虹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子说:「看把你乐得!」贺正勇握住她的手,一边强抑着胳膊钻心的疼痛,一边甜蜜地说:「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真的,最爱的人!」夏丽虹忽然又记起他要置张清河于死地的事,一个声音就在她耳边说上了:夏丽虹,这个男人前不久还想害死你男人,害死你儿子的爸爸,可你现在却在陪他看病,陪他亲切地聊天!你还有点良家妇女的贞德吗?唉,这也是没办法啊,你也瞧见了,他伤得很重啊。

    他伤得多重与你何相干!再说那不是他自个儿捅自个儿的吗?是自个儿捅自个儿的,可谁又愿意自个儿捅自个儿呢?应该是很伤心很生气很无奈吧。

    你男人在被他伤害时伤心不伤心,恐惧不恐惧?无奈不无奈?那他最后还不是把清河放了吗?再说,清河报复他又够厉害的啊,我这也是希望他们俩不要结成死仇啊,难道俩人和平相处不好吗?你觉得他们俩可能和平相处吗?「丽虹,你在想什么?」贺正勇见夏丽虹一句话也不说,坐着发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问道。

    「你和他,真能和平相处吗?」「就看他吧,我要不想,早把他扔……」啪,夏丽虹一巴掌掴在他嘴上,把他的话打断了,「不准你说这样的话!」她轻斥道。

    「好,我不说,你也别再问我这样的傻话,去问问他!还有一个条件,你绝对不能打掉我的儿子,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和……」「他和谁?晓奔?」夏丽虹一眼盯住贺正勇逼问。

    「不是。

    」「那是谁?我?」「是和我,好不好?我杀死他,我自然也活不成了!」「原来你也懂得这个道理呀,可是你真的想错了,我要不要打掉孩子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何干?你为什么老与他过不去?」「没有他,你会打掉我的儿子吗?所以只要你动我的儿子,我就得把这帐算到他头上!」夏丽虹不说了,看来要想过上安生日子,要么永远躲开他,要么就得让他消失……,后面这个只能生气起来想想,真做起来太血腥太残忍也太危险,只能惹不起躲着走了……,但是能躲到哪里去呀?自己和张清河现在又搞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疏远……她的心里乱极了……张清河领着儿子在游乐场玩游戏,看着儿子在木马上玩得兴高采烈,他的心里却像结了寒冰一样冷:难道几天不见就想姓贺的想成这样了?都忘记了接儿子,打电话还打不通?现在在干什么?在颠-鸾倒凤吗?夏丽虹,你真是一个淫-贼无比的贱人!不行,我得把儿子从她手里抢过来!她要怎样就让她怎样吧,随她!起诉理由?今天就可以算一个--和情夫缠绵而忘了接儿子,她还算一个称职的母亲吗?说办就办,张清河打定主意,给幼儿园老师打电话为儿子请了几天假,等儿子从木马上下来,带着儿子就直奔东胜,这场官司当然得在东胜打!到了东胜先找一家宾馆住下,然后立即找了一个律师开始起草起诉状。

    这时夏丽虹打来了电话,张清河看了一下表,已是晚上十二点。

    他走到房间外面接通了电话。

    「儿子还跟你在一起?」「在。

    」张清河咬着牙齿说。

    「你们在哪儿?把儿子送回来呀?」「送不回来了。

    」「怎么--怎么啦?」夏丽虹惊慌失措地问。

    「我们在东胜。

    」「你们在东胜干什么?」「你明天过来准备应诉吧,我要起诉,我要追回儿子的抚养权!」「为什么?」「因为他的母亲忙于调-情根本顾不上他,因为他的母亲已经丧失了一个作母亲的最基本的道德,因为他的母亲人伦尽丧,已根本不配作母亲!」张清河一口气地说,声音越来越高,这时他已走进了宾馆的步走楼梯。

    「张清河,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乱扣大帽子!」夏丽虹本来心里很愧疚的,但听张清河这么一说,生气了。

    「扣大帽子?夏